就是黃華大道左側的轉角處開始,那個叫做蕭性德的高手就一直跟在皇上身旁。我們再三詢問,被問到的人,也再三確認。
蕭性德容貌氣質十分出眾,給人印象極其深刻。所以,應該不會有人記錯。 “
策馬跟在左邊報上情況的方浩,成為蕭逸的貼身侍衛已經三年多了。他年青熱血,敢於任事,但辦事卻沒有年青人的毛燥,十分認真嚴謹。
右方的徐思,稍方浩略長,為人更沉穩一點,一向都是方浩報告情況,而由他負責給出個人的結論,用以做蕭逸的參考:“由此可見,皇上早就認識這個來歷不明的高手,所謂的那人臨時出手相救,都不過是掩人耳目演的一齣戲。”
如果蕭逸的敵人看到這一幕,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全身發寒。
蕭逸從在街頭找到容若,到送他入宮,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空閒對手下說一句話,做任何指示,但僅只他身旁的兩個侍從領隊,就已經精明幹練到這種地步,在蕭逸出宮之前,已經把該查的事,查得清清楚楚,只等他一出宮,立即稟報。
蕭逸的表情,即無驚訝,也無讚歎,便似這樣的報告,是最最平常,理所當然之事一般,只淡淡點點頭:“皇上長大了,不但懂得了招攬人心,也學會了,暗中招納人才,只是過早地暴露出來,終還是太沖動了些。”
“自王爺主理京城事務以來,到處是一派繁榮景象,雖談不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市井豪強,橫行霸道之事,幾乎絕跡。
我們因為覺得董小姐被當街調戲之事,太過大膽,目無王法,因此加以追查,原來,果然是有人暗中主使。“
方浩道“不過,並不是皇上為了讓蕭性德露面,而使的手段,卻是……”
“誠王殿下,對嗎?”蕭逸的聲音,淡得如微微拂過身體的風。
“是,王爺明見萬里。”徐思心悅誠服地道。
蕭逸失笑:“不用這般奉承我。我自問理政以來,京師治安尚佳,不至於會出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腳下犯法的大事。即如此,找上董嫣然,必是為了私仇了,董嫣然一個女子,能有什麼仇人。她父親董御使卻又不同了。
最近連著好幾本,參瑞王私蓄死士,結交城狐社鼠,雞鳴狗盜之輩,瑞王雖然深沉,但依誠王的性子,卻是怎麼都坐不住的。事情非常之簡單,一點也不神秘。“
徐思笑說:“王爺自己分析一下,便是天大的難事,都變得簡單平常了。可是,若沒有王爺指點,我們這些人,卻是萬萬想不到這一層的。”
蕭逸笑著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忽聽一聲笑喚“王爺!”
蕭逸聞聲抬頭,只見路旁酒樓之上,一個羽扇綸巾,氣質儒雅的青年文士,正憑欄微笑。
蕭逸一見此人,立刻下馬,對著樓上一拱手:“蘇先生。”
蘇姓男子含笑道:“我剛才包下了這間雅室,蕭兄可願上來,手談一局,以解寂寞。”
蕭逸朗聲長笑,儒雅風流之外,竟又顯出一種無以倫比的英華氣度來:“受寵若驚,敢不從命。”一邊笑,一邊邁步走進酒樓。
雅座之中,除那面帶笑容,氣宇不凡的書生,並無旁人。見蕭逸進門,長笑相迎。“慕雲一時棋興發作,冒昧呼喚王爺,還請見諒。”
蕭逸含笑坐下,看看桌上的棋盤:“當今天下,三大情報組織之一”迷迭天“的主人,看得起區區蕭某,多年來,琴棋論交,不棄粗鄙,實是我蕭逸之幸。先生即有興致,我總要奉陪一二的。”一邊說,一邊取了棋子,信手放下。
“我與王爺相交至今已有四年,難得王爺不以草莽視我,縱國務繁忙,也仍願時時陪伴對奕手談,可惜四年來,我一向敗多勝少,今日,總是要報仇了。”蘇慕雲含笑落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