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笑著買東西,並沒有任何異樣,不知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人正悄悄圍上他們的。”
蕭逸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蕭性德的武功應該也出類拔萃,也有可能就是他及時發覺危機。”
蘇慕雲的扇子重重敲在掌心:“絕不可讓此人一直留在皇帝身邊。”
大楚國皇宮禁衛森嚴,王天護就曾驕傲地說,如果不經他的同意,就連一隻蒼蠅也別想隨便飛進宮。
不過,很可惜,性德不是蒼蠅,他是擁有神一般力量的人工智慧體,所以重重禁衛對他來說,完全形同虛設。他帶著容若,不驚片塵地悄悄潛回了皇宮。
可是,並不是只有像性德這樣力量超凡的存在,才敢在皇宮中潛行無忌。至少,現在就有一個人影,縮頭縮腦,藉著假山、廊柱、花叢、大樹的各種陰影,掩護著身子,不斷往前竄。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前方,一點也沒發現,有個在外頭玩得不夠盡興,無可奈何由超級高手保護回家的人,正在用看戲的眼神,悄悄看著他。
那人影在月光下,倏忽閃掠,速度很快。不過,每一次當他往外竄時,終還是不可避免地讓身子暴露在月光下,讓容若清楚地看到他的侍衛裝束。
“這人到底真是個侍衛,還是假扮的侍衛?”
“他叫鄒靜,本是攝政王帳下大將楊易天的得力助手,出入戰陣多年,屢立戰功。攝政王還朝後,把軍中許多高手任為侍衛,守護皇宮,無形中把皇宮的管理權全部控制在手。鄒靜就是其中之一。”
“那他幹嘛這樣偷偷摸摸?大大方方出來走不行嗎?”
“皇宮中管理非常嚴格,侍衛們都各有所守,他要去的地方,不是他可以自由進出的。不過,他早就摸清那裡所有崗哨的位置,以他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倒也不難。”
容若皺起眉,望著正迅速向前方遠去的鄒靜:“他這是要去哪?”
“你沒看出來嗎?那是‘玉嫻宮’的方向。”
“玉嫻宮,那不是賢妃的住所嗎?”容若心中一動,立刻了悟,望向性德:“蕭逸沒有女兒,所以認手下大將的女兒為義女,嫁進宮中,牽制楚家的力量。那個大將,就是楊易天吧!”
性德點了點頭。
容若苦澀地笑笑,又重重嘆了口氣,望向玉嫻宮:“這樣的冒險私會,應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這一次,性德像是很體貼他身為丈夫受此打擊的痛苦,居然沒有再用冰冷的聲音,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容若悵然搖頭:“蕭逸做這個政治決策時,絕不會去考慮一個女子的心意,甚至連楊易天本人,也許都不會太介意女兒的幸福。在這個可怕的政治怪圈裡,被犧牲的永遠是弱者。所有的一切,都由別人決定,不會有人問她們願不願意、甘不甘心,除了服從,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回過頭,眼神複雜無比地看著性德:“我應該為拆散一對有情人而感到內疚,還是因為從頭到腳被套了一頂大號綠帽子而生氣呢?”
他的聲音裡並沒有明顯的憤怒,卻有些說不出的蒼涼。
性德默默不語。
容若嘆息搖頭:“算了,回去睡覺吧!也許明天醒過來,還有更糟的事等著我呢!”
他垂頭喪氣地往寢宮而去。有性德的幫忙,一路不必擔心被人發現。他不便從正殿有人看守的大門口進入,繞到側面,推開窗子,跳了進去。
迎面就是兩道疾風,恰似有兩把劍對準容若,惡狠狠扎來。
事實上,真正扎過來的,不過是一雙筷子。
兩個少年,一人手上各拿一根筷子,扎過來,竟然如劍一般充滿著森森殺氣。
蘇良和趙儀學武功不過十天,十天裡,由實力遠超世人想像的性德親自教導。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