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雕像,既有一代名將,亦有無名士兵,或策馬賓士,或執戈守衛,或大勝而歸,或沙場垂死,無不維妙惟妙惟肖。
廣場正中,巨大的石碑高聳如雲,其中三面密密麻麻,皆是一個又一個,為國而死的壯士之名,另一面卻一片平整,絕無一字,只為紀念那些死於沙場,卻無緣留名計程車卒。
石碑和廣場已經建成,但蕭逸卻故意一直拖到容若回京,才逼著容若出面,主持開碑儀式。
當時禮部籌備的大典,雖不奢華卻絕對隆重肅穆。參與儀式的除了朝中官員、皇親國戚之外,還有駐京各支部隊計程車兵。朝中武將,不論品級,一概出席,包括很多已經告老,不問國事,不參朝議的將軍也奉旨同行。而京中士紳名流、諸國使節,多在受邀之列,百姓亦在嚴格的管制下,在遠處觀望。
容若本心就對軍中將士滿懷敬重與愧疚,縱然平時不正經,行禮之時,卻是絕對莊重的。本來蕭逸早就讓人準備了一篇詞章華麗的發言稿給他到時候照著背,可是,隨著吉時一到,容若輕輕一拉,四周十餘名將軍同時用法力,把巨大的錦布扯下來,露出無比肅穆莊重的石碑,容若竟在所有人的震驚目光和無數驚呼聲中,以皇帝之尊對著石碑大禮拜倒。
隨後容若起身,目視所有人,只揚身大喝了一句話:“國家不會忘記你們,朕不會忘記你們。”
這一句,已勝過千言萬語,華彩文章,三軍拜倒,諸將含淚,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原本蕭逸就可以宣揚此番盛舉皆是皇上的主張,又把許多新近推行的,有益於軍隊的善政皆推功於容若,在舉國軍隊之中,容若的聲望本來已經不知不覺達到了很高的地位,今日這一番作為,這一跪一喝,更是收盡軍心。未幾,此事傳遍舉國各處軍隊,從將軍到士兵,無不有感於心。容若做為一個世人眼中的傀儡皇帝,至此才第一次,被天下人以嶄新的目光來看待。至此,舉世之人,才真正地相信,楚國的主人,確實是這個年少的、肆意的、胡作非為的,卻每有奇思異想的年輕人。
蕭逸甚至仿了容若建懷思堂的用心,廣為記錄平凡士兵的感人事蹟而推之於四方,便是民間茶館書舍,也多有人說些軍兵的逸事雜聞。
民間從軍之聲漸漲,多有少年滿懷報國熱忱,負長刀,背行囊,千里從軍。只覺為了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君王,戰死沙場,亦可無憾;只覺便是身為最卑微計程車兵,能留名於青石,萬世而不滅,水受國家、君王、百姓的祭祀拜禮,已是至高的榮幸福份。
而蕭逸令官府在全國各地,建立武備軍塾,以為軍中培養人才,對於新一代將領人才的培養也已經照容若的建議,在京城則建立了鷹揚五院,招生的物件多將門虎子,或是有軍事天分的少年。
蘇良和趙儀當初在京城受訓練一心為容若報仇時,就曾在武院學習過,如今回了京,又重回武院,繼續學文、練武、讀兵法。可見蕭逸是真心要造就兩個少年的,容若知道,能在這個時代的國家第一軍校裡好好學出個成績來,將來的前途自有最佳保障,也暗自為他們高興。
容若還抽了個空,特意拉了楚韻如一起去這所古代軍校參觀。當然,沒有擺出皇帝的儀仗,沒有表明身份,只是微服而行的。
武院依山而建,佔地極之廣大,有足夠上萬人排兵佈陣,兩相殺伐的空間,有最好的兵器和戰馬,有巨大的沙盤,有宏大的演武場,以及有最多的兵書站冊,和質與量都水準極高的老師。
京中出色的將領,都要到武院授課,就連告老的將軍們,也要時不時來上幾節課。外地的將軍們,不管是因公還是因私,只要一進了京,就得到武院去上至少三節以上的課。
講解自己管理軍隊的心得,敘述自己對戰爭的看法,列舉自己所經歷的最典型的戰役,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