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皺眉,“她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妹,你何苦如此?”她低聲勸說道。“你是要當皇帝的人,何苦落人家一個逼迫臣妻的惡名,而且你表妹聽說也是一個將才。倒不如你打消了那個念頭算了,秦韶對咱們也算是有功之人。”
蕭允墨抿唇不語,他就是念在秦韶當初出言警告,讓他避開了好幾次刺殺的份上,才一直都沒卸掉秦韶的官職,良久,他才對皇后說道,“母后,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心裡有分寸的。”若是仔細想想,秦韶和葉傾城都是對他有恩的人蕭允墨的心底也有點動搖,只是他一口氣憋在心窩裡面,就是演不下去。憑什麼之前一直喜歡他的葉傾城後來會意屬秦韶?
他們都已經和離了,秦韶還敢來找葉傾城,居然還敢帶著她私奔
蕭允墨都這樣說了,皇后也就不再好說什麼。“對了,再過幾天柔然人就要押著建安來京了,你準備怎麼處置她?是要交給你父皇嗎?”
“父皇如今每天昏迷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多,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建安的事情?”蕭允墨說道,“建安肯定是不能活了。”
皇后聞言稍稍的點了點頭。建安的確是不能活。從她做的那些事情上就能看出,建安這個狠起來什麼都做的出來,所以這種人必須死,否則就是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她反咬一口。
等蕭允墨出了皇后那邊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東宮寢宮之中,他拉開了抽屜,從暗格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裡有兩粒藥,這兩顆是情纏的解藥,而情纏的毒藥也只有兩顆了,一顆被溶了水淬在了匕首上,而另外一顆則給了南宮瑜帶去柔然,他本是讓南宮瑜找機會給建安服下的,現在建安好好的,但是秦韶卻又中毒之相,難道說南宮瑜沒將毒藥下在建安那邊而是下給了秦韶?
若真的如此,那南宮瑜臨死倒也是替他做了一件事情了。
如果命在一邊,葉傾城在另外一邊,秦韶會選擇哪一邊呢?蕭允墨玩味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瓶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這個世上的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今日在皇后那邊,雖然他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但是卻也真的將那些話給聽進去了,也細細的考量過了,他歷經那麼多事情,躲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構陷和殺戮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上,肯定是不願意放棄這一切大好的局面的。
登基之後,便是要一步步的收權了,若是平江王能帶頭放權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怎麼看怎麼都是他放棄葉傾城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是他從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門檻,因為不甘心三個字啊。
蕭允墨握緊了說中的瓷瓶子,陷入了深思之中。
在得到了錦衣衛的飛鴿傳書之後,蕭允墨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親自去一下濱州,一來是看看秦韶身上所中的是不是情纏的毒,二來是想看看秦韶在生死與葉傾城之中到底選的是什麼。
他將這個念頭和皇后說了。皇后本是萬般不願的,畢竟現在陛下雖是都可能殯天,這皇位的事情是大事,蕭允墨在這個節骨眼上離京實在是不妥,但是又擰不過蕭允墨,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宮裡有她照看著,若是在蕭允墨離京期間,昭帝殯天了,那麼她會暫時秘不發喪,等蕭允墨歸來再宣佈一切。
不過她還是叮囑蕭允墨要用最快的速度快去快回。
有呂鵬和方大丙在,再加上行蹤已經暴露了,葉傾城和秦韶也不需要再東躲西藏的,他們大搖大擺的進了濱州成,索性十分高調的找了一個客棧住下,還驚動了濱州衙門,知府大人戰戰兢兢的來客棧門前遞了拜帖。
洛城公主大名誰人不知道,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靖國公府的三少爺,這些人都是平時他們仰望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忽然紆尊降貴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