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舒適的姿勢,面色是格外的輕鬆自然以及愜意。
院子的北面是幾間竹子搭成的竹屋,清爽中透著幾分悠遠的雅緻。院子裡還搭著幾個曬藥的箕子,上面的放著一些昨日採回來的草藥,透著一股安寧的藥香。
林風陣陣,帶著清冽的味道,點綴在綠色汪洋裡的是大團的紅杏枝頭,果真是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
這樣安寧,淡然,祥和的生活,她以前幾乎是想也不敢想。如果說,以前的命是國家的,那麼,現在該是自己的了吧。
即便是她自己到現在也有些恍惚,記憶中的最後一刻是那塊無比碩大的帶著火光的石塊朝她而來,就已經是清醒地認識到這也許真的是自己特工生涯的最後一次任務了,那麼大的爆炸,雖然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可是當建築物倒塌的那一瞬間,景嫻就知道這一次或許是真正的了結了。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命大的活了下來,儘管是魂歸異世,重生到異世另一具同名的女孩的身體裡。
簡而言之,坑科學的,她穿越了。
足足在床上躺了3天,每天一碗被灌的苦藥,景嫻終於消化了這個意外,令人震驚到了極點的事實,然後,果斷地發現,她賺到了。
那天醒來的她,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簡單幹淨的竹屋裡,素雅簡單的裝飾昭示著這是一個女孩子閨房。
身子瘦弱,似有不足之症,全身疼痛無力,然後貿貿然闖進來的古怪犀利的老頭,自稱是原主的師父,給她餵了藥。
這兩天,憑著腦海裡的細碎記憶和原主的部分手跡,該瞭解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了七七八八。
原主也叫‘景嫻’,不過前方冠上了個楚姓。據說是本朝京都大家族的小姐。家族陰司,早產,自幼便是患上了不足之症,心口絞痛,父母雙親聘請了數十位大夫都說早夭。
好不容易養到了5歲的時候,一次兇險發病,還是被現在的師傅,‘鬼醫’鬼夫子救治,事後便給帶走了,說是十年完好奉還。而今,已然過了八年。
這是一個柔弱,靜美的女孩子,鏡中清麗秀色的臉蛋,即便是還未長開的青澀,就已經初綻芳華。可惜虛弱掩飾不住的蒼白淹沒了不少風姿。
原主純善,私自進山,在山腳邊,撿了一隻受了傷的白毛兔,突然發病,好不容易被進山採藥歸來的鬼夫子看到了,這才是給帶了回來,救治了一天一夜,也就便宜了現在的她。
前世她已經29歲,而今正當年少,而原主和那嗜醫如命的師父呆了這麼些年,別的不說,久病成醫,在學醫上也頗有慧根。不得不說,鐵定地賺到了。
而自從她在這具身子上醒來,她就隱隱發覺了這具身子的病痛在慢慢地減輕,這是一個好現象。
*
“大早上的,還睡什麼,你個懶丫頭,還不快去採那個什麼什麼花。”耳邊傳來了鬼夫子中氣十足的吼聲。
景嫻簡單地揉了揉眼睛,萌萌地伸展了一個懶腰,眸子淡然平和,嬌俏地歪過了頭看向了隔著兩米遠望,糾結而又片刻小激動地正看著她,準確的是她身下的‘椅子’,一邊的衣袖下還隱晦地藏著一個小茶壺的鶴髮童顏的老人。
“師父——”狀是少女般的天真可愛的語氣,不自覺地就是帶上了幾絲似撒嬌般的親暱。
“鬼叫什麼。”鬼夫子臉色一凜,乾脆地將頭一扭,擺著個不屑的大長臉,可是不時地又是偷偷地回來看了兩眼,泛白的鬍子也是一顫一顫的抖動,簡直就是個童心未泯老頑童。
景嫻淺淺低頭一笑,這便宜師父看著是蠻不講理,毒舌威嚴,其實對她可真真是好,不然也不會用盡心思,精研醫術,各種珍貴藥材吊了原主這麼多年的命。雖然有時候是有些粗聲粗氣的,可那流露出的關切以她堪比x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