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濤和楚景曜,已經是上完了早朝回來了,父子兩一邊是談論著政事,目光悠遠,回味為長。
楚景澤和楚景泓也是一大早地也就是過來了,兩個人顯然對著政事並不太感興趣,恭敬地對著父兄行了禮,也便是在顧氏的下手坐下。
顧氏則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看著眼前的父慈子孝的好一幕,心中極為滿意。又想著是自己已經是回家來的女兒,面上不禁也是泛起了濃濃的笑意。也便是拿過了身邊的一杯茶,淺淺啜了一口。
楚含妍,自屋外走了進來,看著這屋內如此是和睦的一幕,心中倏然也便是一酸,而後也就是化為了深深的不屑和厭惡,極為是濃豔靚麗的妝容,對著楚博濤和顧氏行了一個禮。而後也便是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
只是,自從是她進來後,這屋內的氣氛倏然也便是一變,本先還算得上是祥和的氛圍,一下子也就是冷凝了下來。即便是在說的正事楚博濤和楚景曜,也都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後也就是停了下來。
向來也就是沒有把她放在了自己眼裡的楚景澤和楚景泓自然也是吝嗇將任何一個眼角給她。幾個人都是自顧自地喝著茶,等著他們心目中的正主兒。
這樣的明顯的態度,楚含妍是無論如何都是感受不到的,面上雖然還是帶著僵硬的笑,可是手中的繡帕卻已經是擰成了一團繩,一雙手更加地也是極為的骨節分明,青筋迭起。
“母親,妹妹怎麼還沒來,可不會是還沒起吧。”楚含妍看了四周一眼,眼中晦暗莫名,面上重新也就是揚起了一抹笑,不過這笑裡究竟是有幾分的真意,可也就是難說了。
這話是不可謂不重的,即便是在一般的尋常人家,更何況是在楚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尤其是家主和家中的下任繼承人的面前,家中的女兒如此的行徑也是壞了規矩的。即便是嫡出的女兒又是如何。
而今天,她就是要讓那個才回來的入侵者明白,高門大院,除了自己有手段,沒了上位者的寵愛什麼也都是不是。即便是沒有完全失寵,那又如何,誰能擔保他們的心中沒有種下了一根刺。
“嫻兒一路舟車勞頓,我便讓她多休息些,倒是不知道含妍你如此關心嫻兒。”
顧氏握著茶盞的大手輕輕地凝了凝,看向了楚含妍的眸子也是閃過了幾分的不善,面上卻依舊是不動如山。
這麼多年了,她倒也是小瞧了這在她面前做小賣乖了十多年的庶女。果然以前只當自己的府中唯一的女兒,也便是耀武揚威,如今她正經的嫡女回來了,也就是按捺不住了嗎?
“母親這話說得。”楚含妍忙用了手中的帕子捂了嘴,輕輕笑道,這樣的嫻靜寧秀,無論是從哪邊看,都是一副極為是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的模樣,“我自然是極為關心妹妹的,妹妹出生鄉野,想來好多規矩都是不識,我若是在了身邊,自然是能夠多多提點兩句。”
“再說了,柳家的表哥,表姐也都是極為是俊秀的人物,若是妹妹願意,我倒是可以帶她出去見見。”這話說的,楚含妍一張高傲的臉蛋更是輕輕地揚起,面上的優越感是無論如何也都是遮掩不住的,說得這話,更是好像是天賜一般。
“倒是不勞你費心了。”顧氏面色淡淡,不鹹不淡的語氣,嘴角也是染上了幾分的嘲諷,看著面前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心中微嘆。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想的。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看不出她的心思。
這話說的,其實也是明晃晃的打顧氏的臉來了。分明也就是在說景嫻的教養不好。再說了,又有哪家的嫡女是由庶女領著出門的,如此一來,分明也就是本末倒置了,倘若顧氏是真的同意了,可不就是叫人齊齊看了笑話。
“若是要出門,我們兄弟幾個陪著也就是了,也是不用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