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沛此時根本顧不得那些。
她眼神冷酷的將手槍換了一隻手對準言恆澈。
「這位先生,我不管你在國內是什麼身份,有多大的本事,但是這裡是俄羅斯,我是受俄羅斯移民律法保護的正經公民,你們私闖民宅,我現在可以一槍崩了你,而且不需要負任何的法律責任,你還不走嗎?」
秦沛把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連言恆澈帶來的人都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她揣測著言恆澈應該會離開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的事言恆澈就好像壓根沒看到她黑洞洞的槍口一般,非但沒害怕,反而是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到她的面前。
秦沛吞了口口水,她也不甘示弱的將槍口對準了言恆澈的太陽穴。
「你還不走嗎?」
「你知道林蘇在哪裡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也不認識,但我可以確定你是個瘋子。」
言恆澈看著秦沛的眼睛,他忽然覺得自己什麼都看不透了。
透過秦沛的眼睛,他根本就觀察不出來秦沛是否心虛。
是啊,他或許原本就是個瞎子。
白婉婷騙了他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察覺。
林蘇早就不愛他了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他也沒有察覺。
他這雙眼睛要來又有什麼用處?
言恆澈諷刺的笑了一下。
秦沛立馬皺起了眉頭。
言恆澈突然將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然後轉過頭來對秦沛說道。
「你一定認識她的對吧?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對吧?她不想看到我,就連是死是活都不想讓我知道對吧。」
秦沛垂著的那隻手在不斷的哆嗦著,也分不清到底是被槍的後座力給震的還是緊張的。
不過她的目光還是坦坦蕩蕩的看著言恆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言恆澈的嘴角勾了勾。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可以了。」
秦沛皺眉,就聽到言恆澈繼續說道。
「你可以轉告她,如果這是她的意思,那我也成全她,不會再找她也不會再打攪她,可我還是希望她可以回到我的身邊,這麼多年我虧欠她的,我都願意補償給她,她要什麼都行。」
折騰了這麼久。
言恆澈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個一直躲著他的人談何容易。
就算找到了。
她不願意呆在他的身邊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真的將她像是囚犯一樣的鎖在身邊嗎?那不現實。
言恆澈深吸一口氣對著自己帶來的手下說了一聲。
「走!」
言恆澈帶來的人跟著言恆澈走了。
秦沛直到看著他們的人影消失,這才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她看了看手裡的手槍,不屑的笑了一聲將手槍丟在一邊。
她哪裡會開槍殺人。
這手槍還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工作環境特殊所以給她防身用的。
俄羅斯只有一少部分人擁有持槍的權利。
秦沛記得自己一開始取得持槍權利的時候還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現在都是明社會了,還用的上這玩意嘛。
沒想到這玩意在關鍵時刻還真的救了她一命。
秦沛在地上坐了好長時間,衣櫥裡這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樂樂從裡面爬出來了。
他爬出來之後趕緊回頭去看林蘇,焦急的問林蘇。
「媽媽你沒事吧。」
林蘇臉色蒼白的靠在壁櫥的內部,她雙眼緊閉,牙齒死死的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