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主上要留下魔種,更給我三日之限。”她訕訕一笑,抬頭望向了他,道,“真的會夜長夢多、節外生枝啊!”
“啊?”穆羽有些不解。
曲喬笑著,繼續道:“你看,我原本有一番天地宇宙的大道理,足矣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可這會兒,我卻覺得,似乎有點兒短……”她話到此處,微微一頓,問穆羽道,“我若受下了魔種,你會如何?”
穆羽心口一緊,回答卻輕巧溫柔:“我怎樣都好,你不必顧忌。”
曲喬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手裡的藤球玩兒,笑問一聲:“不除魔衛道麼?”
穆羽看著她臉上那歡愉笑容,也不知她打什麼主意。他無奈一笑,低聲道了一句:“果然……”
“果然什麼?”曲喬問道。
“果然還是猜不到你心裡想什麼。看來還是得照我先前想明白的那樣:我做我想做的,不管你。”穆羽話到此處,語氣一轉,添了幾分諧謔,“其實這法子挺好的,要不你也試試別管我?”
曲喬抿著笑聽完他的話,又低頭望向手中的藤球。片刻之後,她抬眸,燦然笑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此話一出,還不等穆羽反應,曲喬便拉起了他的手來,“我們下山去!”
“誒?”穆羽微驚。
曲喬抬頭,又望向那吞納火雨的葫蘆,道:“這蜃焰不是你師姐所燃,也不會是其他任何一個火辰弟子所為。你的同門,絕對不會違背承諾。方才魔種那般異動,想是主上來了。大約這蜃焰也是主上的手段。我們下山去看看!”
穆羽心上滿是思慮,一時竟有些茫然。
曲喬見他如此,笑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下山。這裡頭有一堆人情恩怨、對錯糾葛,彎彎繞繞的。不過該來的終要來,該做的也總要去做,況且你又說了讓我別管你,所以……哎,總之我要下山去看看。”
這一番話下來,穆羽早已無力招架。他輕嘆了一聲,微微握緊了她的手,道:“好。”
……
且說山下,火辰教的一眾弟子眼看火雨燒山,正想出手阻止,卻不防一股強大魔障席捲而來,竟迫得眾人動彈不得。
但見黑氣繚繞如幕,妖魔之形影影綽綽,有百餘隻之多。更有一物高聳,形如尖塔,立在眾妖魔之間。旋宮定睛看了看,低聲道:“魔骨……”此話一出,眾人皆生懼意,卻無一人將其顯露。
令主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笑問道:“知道這些魔骨是從何而來的麼?”她知道無人會答,便自顧自接道,“世間妖魔,凡不願臣服於本座的,本座皆將其斬殺,更扒皮拆骨,這是其一。其二麼……”她忍不住笑了幾聲,“你們殺掉的那些,本座也物盡其用。所以,這些魔骨的主人,無一善終。正是如此,這魔障方能有這般威力。縱然仙道神通,也是無可奈何。”令主踱了幾步,又道,“現在你們該知道了吧,與本座為敵,是何等愚蠢?好了,言歸正傳,本座該怎麼處置你們才好呢?要不把你們拆作碎塊,送與乾律罷。呵呵,火辰五音是他親傳,想必會痛徹心扉,到時的表情定是好看得很。”
眾人聞言,也無回應,皆冷冷沉默。
令主卻是興致高昂,繼續道:“哦,對了,本座好像說錯了。不該說是火辰五音呢,還有一個不在這兒。哈,本座倒還有另一個主意,說出來給你們聽聽罷。”她抿著笑,聲音裡透著可怖的陰狠,“曲喬受下魔種之後,本座便令她將穆羽體內的金蕊魔化,如此一來,他便能為本座所用。來日本座攻打火辰教,就命他做先鋒……哈哈,這麼一來,乾律的表情一定更好看。”
旋宮被他這番話激怒了,出聲反駁道:“妄想!我師弟絕不會如你所願!”
“是麼?”令主笑著,望向那漫天灑落的火雨,“曲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