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長做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水煮菜、泡麵、煎雞蛋都行。”在江以蘿的觀念裡,人生的美,便可以理直氣壯地什麼都不會。
廚子詫異地望了寧御一眼。
“不分菜系,你想吃什麼,直接告訴他。”
魯、川、粵、蘇、閩、浙、湘、徽,炒、爆、熘、炸、烹、煮、燉,每個菜系,每種烹飪方法,江以蘿都點了一道,沒想到寧御的廚子做的菜竟比他的臉還令人驚豔。
“你能把他送我麼?”
廚子聽到這話,臉霎時紅了,羞澀的模樣讓江以蘿不禁心生憐愛。
長得不比黎錚差、做飯比黎錚好吃、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黎錚的大爺脾氣,雖然包養這麼個極品必定傷錢,但傷錢總好過傷感情,還能帶給自己女王的體驗和賺錢的動力。
見江以蘿目光□□地盯著自己的廚子看,連眼角都不夾自己,寧禦寒了臉。
對他的示好無動於衷、當著他的面勾搭別人,他遇到的女人中,江以蘿是第二個。
“不是說讓我定彩頭麼?說話不算話。”
“你喜歡他做的菜,可以隨時來我這兒。”
寧御和廚子果然有貓膩。江以蘿自然不敢和寧總拼財力,包養小白臉的計劃只得作罷。
她意興闌珊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去,吃完最後一口油燜筍,才發現廚子不知何時被遣走了,餐廳裡只餘下了自己和寧御。
“你這麼瘦,吃得居然比我還多。”寧御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去露臺上吹吹風。”
這一晚的月色極美,空氣中又飄著花香,和著不算聒噪的蟲鳴以及夏日涼涼的風,令人分外舒爽。
寧御開了瓶酒,江以蘿淺嘗了一口,甜甜的非常好喝。
她很快飲完了一杯又向他要,寧御笑道:“這酒雖然甜,後勁兒卻大,你不怕醉倒在我這兒,會發生點什麼?”
江以蘿望著寧御的眼睛篤定地笑道:“你不會的。”
然而一刻鐘後,還是發生了點什麼——因為父親的案子連日來寢食不安、晚飯吃得太多太雜、酒喝得又急的江以蘿先是吐到了胃抽筋,寧御遞上紙巾的時候又發覺她在發燒。
黎錚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的訊息,寧御剛把江以蘿送到醫院,他便到了。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黎錚語氣不善。
“如果這算質問,我似乎沒必要向你解釋。作為朋友,我倒可以告訴你——我是以結婚為目的,認真地在追江以蘿。”
“她是她,寧立夏是寧立夏,除了父親破產,她倆沒半點相同。”
“我當然知道,除了眼光一樣差,其它方面寧立夏可比她聰明多了。不過傻乎乎地更好玩。瞪我幹什麼?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你難道想複合?還是省省吧,你沒戲,要不咱倆打個賭?她就是要我的廚子,也不會要你。”
“你話真多。”
“被江以蘿傳染的。”
……
江以蘿醒來的時候只有繼母在身邊。
“還想不想吐?”
見江以蘿搖頭,文瑛笑著訓斥道:“沒人管你果然不行。”
接過繼母遞來的溫度計,江以蘿佯裝虛弱地轉移話題:“頭昏、胃疼。”
“我昨天找黎錚談了談……你們的事情我聽說過一點。”
“您找他做什麼?”
“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是個認真的孩子,會分手,一定是他對不起你。”
“我們年輕人分分合合太正常了,我和他只是鬧著玩,您不必當真。”
“我覺得黎錚對你並非無意,提分手或許是家人反對,雖然可以理解,但一輩子這麼長,會遇到很多風浪,他如此不堅定,並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