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夏晚一直依在床邊看書,直到半夜她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睡著,感覺韓玉珍動了動,驚醒,果然看見韓玉珍醒了,正看著她。眼中不似先前的憎惡、怨恨,有種恍悟的通透。
“您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夏晚輕聲開口,不確定她是否願意見到自己在這兒。
“嚴歌。”韓玉珍木訥出聲。
夏晚這會兒些抱歉,“我不是嚴歌,我……”
“我知道,你是夏晚。”韓玉珍截斷她的話。
夏晚緊張起來,摸不準現在是什麼情況。韓玉珍卻握住她的手,“你是夏晚,不是嚴歌,是我錯了。”
夏晚心裡驚愕欣喜,“阿姨,您還討厭我嗎?”
韓玉珍對她露出蒼白的笑容,“你根本什麼錯都沒有,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夏晚幾乎是要喜極而泣,搖頭,“您不要這麼說,我和您都有共同深愛的人,為了我們愛的人,我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
韓玉珍點頭,“一城,眼光很好。”這算是變相的對夏晚的肯定吧。能有這樣是夏晚想不到的,這樣就夠了。
靳一城終於處理完公司的事披星戴月趕來,知道母親醒了直接去病房。
夏晚起身讓出位子,靳一城坐到床邊,“媽。”
韓玉珍看到靳一城就哭了,緊緊握住他的手,“一城……”聲音哽咽。
夏晚退出去替他們帶好門,應該給他們母子獨處的空間。
“一城,媽是不是讓你生活得很辛苦。”韓玉珍淚流不止,“你不要怪媽,我也不想的,很多時候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
靳一城替母親擦眼淚,“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怪過媽。”
“你和夏晚的事,是媽太過份了,媽媽跟你道歉,你不要記恨媽,媽媽跟她道歉。”
“您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養好身體,您還要給我們證婚,還要給我們帶孩子。”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韓玉珍滿心內疚,她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韓玉珍硬嚥哭出聲,慢慢平靜下來,“有你這句話,媽就欣慰了,媽媽習慣了蘇黎世的生活,你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媽……”
“你不用勸我,我會為你們證完婚再走。”
靳一城也不勉強,蘇黎世確是修養聖地。
“一城,夏晚是個好姑娘,以前是我的錯,你不能再錯過她,好好待她。”韓玉珍真心希望他們好,她糊塗了一輩子,這會兒才算是清明過來。
夏晚下樓去了花園曬著月光,空氣清新,月光清朗,明天開始會是好天氣。這樣想著,她整個人都覺得輕快起來。繃緊的神經一鬆懈,她終於感覺到疲憊了。找了一處休息椅坐下,腳尖擺晃著玩影子,孩子似的。抬頭那一輪月從雲層裡出來,這就叫守得雲開見月明吧。
坐了有一會兒,起風了,冷,起身,許是起得太猛了,她沒休息好有些低血壓,感覺一陣眩暈,要扶著椅背才能站穩。
“晚晚。”靳一城下來找她,看見她踉蹌著扶住椅子才站穩。快步過去摟住她,“怎麼了,沒事吧。”
夏晚撐著額頭,“沒事,只是有點累。”
“你臉色好差,正好,醫院最不缺的就是醫生,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
夏晚拗不過他,靳一城抱她進去,叫了醫生給她看。
醫生簡單問了下她的情況,確實是體力透支,醫生還特別提醒夏晚一定要精細著調養身體,特別如果想要孩子的話。
提到孩子這個話題,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