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二人間的關係,並不希望他受女人影響認為自己沒有爸爸。
“姑姑?”他顯然對輩份還不瞭解,一邊重複、一邊看著女人。
女人沒吭聲,摸摸他的腦瓜。由此便能看出她並不排斥兒子與親人相認,但唯獨對我哥……“你呢,叫什麼?”我將問題轉向女人,真正算起來6年多以前我們就認識了,但我卻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
“許玥。”她吐出兩個字,伸平雙腿讓許楊坐在她大腿上。
我不好問地和我哥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許楊正用他那雙乾淨的眼睛瞅著我們,我怕問了會對他造成負面影響。
雖然他小,並不一定懂,但還是不問為妙。
我一時間想不出說什麼,只能沉默。許楊一會兒瞅瞅我、一會兒瞅瞅許玥,歪著小腦瓜似乎在思索著。
或許誰也不說話顯得無趣,他偎在許州懷裡閡起了眼睛,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我啟唇欲言,卻覺得頭頂上方的陽光被什麼東西遮擋了一下。
疑惑,望去,只見一隻機械“手臂”夾著兩個人的背部衣服緩緩降下,“吱吱”的機械運動聲令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將兩人放下,機械“手臂”從敞開的窗戶縮回,陽光回照。
我倒抽口氣,不敢相信的瞪圓雙目,被放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飯店裡的新郎與新娘!
下意識看向許楊,他睡得不實,機械“手臂”的聲音將他吵醒,他此時正瞅著趴在地上的兩人。
我將目光調向許玥,她有所瞭解般扳過許楊的臉蛋兒面衝自己,不讓他看。
智英傑、章超一動不動,我深吸一口氣將他二人翻身平躺。
智英傑面部有傷,鼻青臉腫。章超…當我看到她的臉時胃裡頓時一陣翻攪!
“唔——”我捂著嘴迅速別開臉,瞳孔一縮再縮。老天,她那還是臉嗎?已被毀得不成樣子!好多傷口,血糊一片!
不敢再瞧,我揹著身看許玥,她驚愕的張啟了嘴唇。
為什麼除了我三人之外智英傑、章超也被抓?為什麼章超的臉被人毀成那樣?起初我猜想極大的可能是周遠明所為,但現在就有點“驢蹄不對馬嘴”。
莫非是張琳?!新的可能性令我拿開捂嘴的手。雙手撐地、搖頭,一搖再搖。不可能,她早在6年多前就被送去了非洲,怎麼可能回得來!
難道說……死生未卜的周遠明與張琳有牽連?張琳被送去非洲是肯定的,難道潛逃的周遠明也去了非洲,從而彼此相識?
這個想法一在腦中形成立即令我冷汗淋林,如果真是這樣現在的局勢就能解釋了!
正想著,陽光又被擋住,緊接著一個東西從高空扔下,不偏不倚掉在我腳邊。
看去,我大驚失色,忙將腳邊之物撿起來捧在手心。這不是楊芳戴在手上的鑽戒嗎?!滿滿的全是暗紅的鮮血!
震驚不已,捧著鑽戒的手開始顫抖,邊抖邊仰頭上望……在視窗處立著一抹瘦瘦的黑影,由於背對陽光,所以看不清長相,只能看見面部一團暗黑。
“是你——”我衝口而出,扎楊芳刀子的就是“他”,不會錯,那瘦瘦的身影只要看過一次就忘不了!太瘦了!
“好好為她哀悼吧,我紮了她五刀,活不了了。”嘶啞乾澀的女音殘忍響起,透著對楊芳的恨、透著對她死亡的快感。
聞言,我體內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一半,整個人都搖晃著險些摔倒。扎……紮了五刀,老天…五刀啊!我眼前一黑差點兒暈死過去。
“你是誰?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下這麼重的毒手?!”許玥高喝,替我問出了心中疑問。
據我所知楊芳的朋友裡可沒一個跟她處得不好,她性子開朗,就連剛認識的人也能聊上幾句、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