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他多次對自己說,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他在前行路上的一個盟友罷了,但是如今看到沈苾芃眼眸中的一抹狐疑後,他本以為包裹的很好的心卻重重痛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君謇忍著心頭快要生根發芽的衝動,只待他能掌控一切,他便會給她任何她想要的。
“今日……”沈苾芃醞釀了一下,身邊的這個人雖然是她的夫君,是她曾經和現在都心動的男子,但是她總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很害怕,她原來也是如此害怕失去。
“今日怡妃同我講了很多,”沈苾芃的聲音幽幽的散了開去。
“她……說了什麼?”
“她說……”沈苾芃躑躅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知道男子都不喜歡自己的身邊人知道得太多,可是偏偏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她說宮中九殿下同你的機緣要好一些,三殿下卻是不將你放在眼裡,她說我選擇了你是一種福分。”
昏暗中君謇的唇角輕輕翹了起來,最後這一句話倒是很對他心思。
“君謇,不管靖安侯府同那宮中是如何的風起雲湧,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君謇心頭一顫,長久壓抑下的泡泡啪的一聲裂開了,就像春季第一朵春花的綻放,他由於這激動難安的小心思,呼吸也重了幾分。一把將身邊的人緊緊摟在了懷裡,吻著她的髮髻,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分不開彼此。
“芃兒……謝謝你……”
他聲音嘶啞。有美酒般的迷醉,沈苾芃輕輕將頭靠在了他厚實的肩膀。她尋找的很苦,從上一世一直尋找到這一世,她找來尋去只不過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臂彎,和一個永遠也不會拋棄她的港灣。
君謇遵守著和沈苾芃之間不成文的規定,就像兩個任性的孩子制定著一些無理取鬧的規則。他答應過她會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儀式和一段最深厚的情誼。她也答應他在那個只屬於他們的夜晚,她交給他一個完整的自己。
青帷小車將沈苾芃送回到了梅亭,君謇坐著車卻並沒有折返回麗明軒。平安又帶來了九殿下新的口信,這讓他有些煩悶不安,九殿下也太著急了些。
鬱夏服侍著沈苾芃在淨房洗漱更衣。隨之拿著一些繡囊笑道:“小姐。這是竹園的素錦姨少奶奶送過來的。說是自己拿來繡著玩兒的,送給小姐解個悶子。”
沈苾芃接過繡囊,是一對對五彩鴛鴦,估計是慶賀正月十六她和君謇的好日子。繡囊上的做工倒是粗糙一些。她倒是很奇怪,素錦姑娘也是一個精幹的人,偏偏繡工真的不怎麼樣。可以想象的見,為了這幾隻繡囊,素錦一定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好好收著,”沈苾芃將繡囊交給鬱夏,“潤春最近怎麼樣了?”
“比之前要好很多,就是不太愛說話,倒是同環碧處的很好。”
沈苾芃的手微微一握。她本來想將環碧的事情告訴鬱夏,但是想來想去還是不說得好。環碧已經被她下了藥蠱,應該不會翻什麼浪花,既然同潤春交好,便也最後存她一次姐妹情誼。
“你多照看著些潤春。這一次去穆蘭圍場的時候,你和潤春隨著我去吧。”
鬱夏頓了頓道:“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帶著環碧呢?”
“她便罷了,梅亭需要一個人守候,十六那一天我們搬去望月亭的時候,也將她留在梅亭吧。”
“小姐……”鬱夏欲言又止。
沈苾芃帶著些逃避,揉著眉心:“困了,你下去歇著吧,那幾日照顧十五殿下費不少心思,注意些身體,什麼事讓小丫頭們多做一些。”
“是,小姐,”鬱夏將她扶到榻邊,展開了被褥,收拾妥當將門虛掩著退了出去。
夜色更深了幾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