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合力的抬出一個寬四米對方,高三米左右的籠子,籠子上蓋著黑色的布,看不真切裡面的東西,但是隨著一聲咆哮雲端,聲震大廳的怒吼之聲,眾人皆紛紛膽顫而避,腳下的土地似乎都晃動了,身前的高几上,茶盎搖晃,水汁溢了一面。
眾人再看鳳闌夜,竟然面色坦然,眉眼沉寂,神色不改分毫,腿腳靈活,甚至比護送她的侍衛還要冷靜自持。
忽然,大廳四周燈光齊熄,一片黑暗,無數的琉璃燈齊刷刷的打在鳳闌夜的身上。
她微蹙了一下眼睛,唇角扯出清凌的笑,竟別樣的潤潔璀璨。
眾人只覺得呼吸一窒,從來沒有看過一人,如她這般波瀾不驚,就是一個大男人,此刻只怕也嚇得腿腳分軟,寸步難移了,以往他們看到的人,莫不是由別人架進去的,很少有人自已走進虎籠的,
這丫頭雖然小小的年紀,可是卻像一把隱藏著的寶劍,一瞬間周身流光溢彩,誰也移不開視錢……
暗處多少雙的眼睛緊盯著場中的一切。
雅間的一偶,昏黃的燈光柔和的籠罩著室內的一切,小巧的雙耳蛟龍鼎中,燃起薰香,繚繚繞繞,空氣中幾不可聞的呼吸。
一人正側臥在雅間的軟榻上,外面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吵雜聲,於他好似全無干系,他竟然能睡得安穩而踏實,修眉如劍,高而挺的鼻樑,狹長的雙目緊閉著,卷而翹的睫毛又濃又密,纖細輕薄如小扇,雙唇就好像盛開的紅梅,透著幽幽的香氣,透著純明乾淨的氣息,就好似嬰兒一般,安詳寧靜的睡著了。
身上穿一件偏紫的青藍華貴錦袍,那如夢似幻的色彩襯得他五官如同精美的雕塑,滿頭的長絲用一根同色系的錦帶隨意的綁著,自然的由肩瀉到面前,細微的風掀起胸前的一揖,俏皮輕快的放下,似乎不忍驚擾到他。
此等絕世姿容,當真是凝集了天地之光的華美,更是如仙一般的清澄,偏偏還帶著嬰兒般乾淨清透的氣息,令人不敢褻瀆分毫。
儘管外面吵雜成一片,可是雅間內,卻沒有一點兒的說話聲,兩名手下好似影子似的立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忽然靠門的手下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喚。
“王爺,竟然是她?”
這人話音一落,便警覺過來,趕緊閉口,不過顯然已經遲了,那閉著眼睡覺的人微蹙了一下眉,陡的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漆黑無邊,幽深似汪洋,點點暗光浮動,帶著冰天雪地的寒凍,令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好似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邪魅。
剛才說話的男子大駭,趕緊垂首領罪:“屬下該死,驚擾了王爺的休息。”
男子微微動了一下,一手支撐著軟榻,慵懶的起身,優雅的掉首往外面望去,並沒有出聲責怪說話的手下。
賭場的大廳正中,已有人掀掉了那黑色的錦布,一隻高大威猛,色彩斑斕的猛虎,正揚蹄吼叫,兩條前爪不時的扒拉著鐵門,掀起血盆大口,朝著半空猛的叫了一聲,尖銳的獠牙,血紅的舌頭,無處不在顯示它山中狂獸的地位,可是此刻竟然被一座小小的鐵籠困住了,可見它此刻心中有多憤怒,雙爪毫不留情的扒著門,緊盯著鐵門之外小巧的身影,纖細如一株寒梅,冷冽清幽,並不為眼前的猛虎所懼,倒時大廳內,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唬住了,幾乎看到猛虎的利爪下一刻便會撕碎這小丫頭的幼嫩的身體,發生慘不忍睹的一幕?
雅間內,男子的眼神好似凝聚了千年的寒冰,雖然冷冷的望著外面的動靜,但是身為他的貼身屬下,還是感受到了王爺身上發出的一絲波動,雖然更冷更寒,但這是極少見的現像。
“王爺,要不要救?”
“多嘴,”男子輕叱,大廳內稀薄的燈光,投射在他的修長精瘦的身上,如水波湧動,升騰出一片迷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