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所幸他此刻戴著血鑽。
“我們去——”七怪想越廚代皰,然而卻被陛下一隻手臂擋住。
靳微遙垂落著雙臂,一身不染凡塵的華貴雪袍,已染滿血漬,他那散落的柔絲在風中凌亂,發頂,肩膀,身上,漸漸覆上雪花。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靳微遙,他就在那裡不動不移,就像一塑冰雕,失了所有生機,血已浸染透他的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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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調息的靳長恭驀地感覺心臟似被一隻大手攥緊,窒痛了一下,不過這種詭異的感覺稍縱即逝,像是心悸一樣,她蹙眉睜眼,不解地望向窗外。
黯淡的光彩落在她身上,那粗碩的鐵鏈鎖在她纖細的手腕腳腕,那一身絲綢隨著冷風泛起漣漪的白衫,更襯得她身材纖細而單薄。
國院闡福寺離北城距離並不遠,在洞窟中能隱隱聽到一聲紛擾的聲響,還有隨著西風飄來的一些淡淡血腥。
若非她練了浴血魔功,對血腥味道特別敏感或許還感覺不到,可是聽聲音分辨至少離國院闡福寺十幾裡遠,隔著這麼一大段距離都能嗅到,只怕不是血流成河不足以形容。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靳長恭眉宇之間泛起一絲憂忡與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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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微遙淡淡地看著暗帝,胸前那血洞觸目驚心,若是一般人早就痛得滿地打滾,或許驚恐地呼天喊地,可是他卻像失去了所有知覺,瞳孔渙散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木然。
暗帝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何腳步停頓了下來,這個男人分明已經失去意識了,卻仍然不肯倒下。
“靳微遙,你果然是一個很強的男人,可惜,越強就越讓寡人有摧毀的衝動。”他黑袍飛舞,漫天雪白中,他就是那唯一的暗黑之帝,統領著從深淵爬出來的黑暗生物。
在他說完那一句話時,靳微遙腳下的石頭碎裂,一方倒塌,他便隨著一切一同墜落。
暗帝沒有動作,就這麼用著一雙沒有情緒,非喜非怒的瞳仁看著,看著他最終被覆滅。
然而,毫無預警一陣風急驚動,暗帝感覺一股龐大的風流衝擊著他,不由得退了一步掩面擋下撲面而來的冰雪,而七怪則驚叫一聲,七道身影像猿猴攀越極極跳高。
就在那零點零一秒之間,靳微遙墜落的身子竟然在半空中猶如閃電一縱即逝的影子截走了。
暗帝甩下袖袍,及時捕捉到一個飛逝的身影,瞳孔一窒,胸前的劍傷因情緒暴怒崩裂開來,他急喝一聲:“快追!”
七怪一抖,可茫茫風雪中,根本不清楚他們離去時的方向,一時之間七人只能分開行動,一人尋一方位。
其實他們的目的並非想追回靳微遙,在他們心中,靳微遙必死無疑,只是那突然冒出來將靳微遙“屍體”搶走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北城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坊間小巷,整個京都隔得近的地域哪裡能聽不見動靜,稍稍一打聽就知道那裡發生戰亂,誰都不敢靠近。
而朝堂上下當然也驚擾了,先不說那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戰亂,就是太上皇造反這一條訊息便令他們久久無法回神。
說實在,他們當初誰不曾遺憾過,不是太上皇當他們靳國真正的皇帝,偏偏是靳長恭那麼個混世魔頭當他們靳國的皇帝。
可是如今,他們一點這種心思都不敢存了,在聽聞陛下竟無一遺漏地將太上皇在朝中的擁護者,暗中聯絡的暗樁,還有關係“私密”的官員,統統揪出拉到北城殺害後,他們原有的那第一小咪咪心思就徹底懨了,唯恐之不及地與靳微遙之間撇清關係,生怕陛下誤以為他們其中誰是反叛者。
毓秀宮全宮上下,沒有留存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