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而,孫長久接下來的話,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老夫的人被一個女子滅了,所以老夫摘了那女子的一顆心……說來有趣,那女子被老夫的道理穿心而過,竟然沒有死,你們猜猜看,那女子是什麼東西幻化的?”
吳能想到一個很不妙的可能,乾澀問道:“白霞仙子?”
“沒錯,就是那個九娘!”
孫長久哈哈大笑:“要不是白南煙出了手,老夫就斬了那個九娘,把她的腦袋送給賈寶玉!咳咳,你們放心,老夫還沒昏了頭,咱們惹不起白南煙。”
是啊,你沒昏了頭,你、、、、我去、、、你、、、媽、、、的、、、啊!
吳能把手掌藏在袖口裡,瘋狂的哆嗦,忍著,再忍著,好懸沒出手把這個老糊塗的頭給打爆。
他想看看這個老糊塗的腦漿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活了那麼大的年紀,他麼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傳言說那九娘,可是和白南煙一樣,都是賈寶玉的禁/臠……
周圍一片寂靜,除了封號進士,還有最高階別的成宮進士不怎麼在乎外,連覆頂級別的進士都變了臉色。
他們還記得穆府的下場,而那一次,卻只是死了一個所謂的‘手足’。
如今九娘被重傷,賈寶玉,會不會再發瘋一次?
“你們怕什麼?”
孫長久不屑的道:“本官可是三朝老臣,另外,難道你們忘了那個九孃的身份了嗎?”
身份?白霞仙子?入魔?
想起這件事情,所有人的臉色都鬆快下來。
九娘是入魔的白霞仙子,而世上入魔之物,那是人儘可殺。
賈寶玉怎麼說也是大周的爵爺,將來還是天潢貴胄,他不可能娶了九娘,甚至不可能承認他和九孃的關係……
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
“孫大人高見。”
“咱們總是吃虧,這一次,總算是扳回一局。”
很多人都笑了起來,吳能也跟著訕笑,看了茶,又聊了一陣,送了官員們出去。
眼看人走光了,吳能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去,“這大周吶~~~~”
他用著《桃花扇》的調子唱了出來,還是沒唱完,苦笑道:“果然是亂到極點了,對手不一定是對手,朋友也不一定是真的朋友。孫大人啊,您,太坑晚輩了……”
抱怨了幾句,吳能手書一封,堂堂進士沒用神念傳音,而是掐了一隻紙鳶。
雪白紙鳶上附著的,要追尋而去的氣息,竟然是……
賈寶玉?
寶玉正在自己的香溢樓,臨著冠禮和大親一起,頭一天他是不能見林妹妹的。
此時長案的左上角放著碎花軟黃玉四方硯,綻放寶物毫光,他正在研墨,手裡的卻不是墨條,而是通靈寶玉……
只見通靈寶玉只是在硯臺的底部一抹,小君子無名就卷著硯臺內所有的墨漬跑了出來。
它驚叫道:“文寶級別的墨條?不對,這,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對於文房四寶,小君子天生就懂得全部,可是寶玉現在的動作,真的讓它徹底迷糊了。
寶玉在研墨,沒錯,有血色的墨汁出來,也沒錯。
墨條分很多種,赤色、血色也很正常,可是寶玉研磨出來的墨,真的超乎它的預料。
不是墨條,絕對不是墨條,而是……
純粹的血墨!
恰在此時,寶玉抬起摁著硯臺的左手,放下的時候,指尖已經掐了一隻紙鳶。
他捏碎紙鳶,眼睛陡然眯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加快,有更多的血墨把硯臺填滿……
“原來如此,通靈寶玉是文寶級別的墨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