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畢竟司令雖然看您生病了會多心疼些您,但若一直是病懨懨,就會讓司令生厭了。”
丁靜曼聽聽也有道理,便就此高興起來,一心想著那個電暖爐送來之後,玉桃兒臉色會有多難看!
於懿卻高興不起來,這兩天她開始察覺事態不妙,屠飛白表面上雖然是因為丁靜曼生病了所以陪著她,坐屋裡時,他視線卻常常落於懿臉上。有次她去桌邊替丁靜曼倒水,屠飛白也伸手去拿茶杯,卻順勢握住了她手。
於懿臉色一變,立即用力一掙。屠飛白握得並不緊,所以她一下子就把手抽出來了。於懿抬眸瞧向屠飛白,卻見他一臉什麼也沒發生神情。
她冷著臉手腳地倒了水端到床前。丁靜曼床上,因為角度關係瞧不見於懿身前情景,只覺得她有些異樣,便問:“阿桔,你怎麼了?”
於懿只能笑笑:“沒什麼。”雖然這一天餘下時間,她再也沒看屠飛白一眼,卻一直都能感覺到他目光,讓她如芒背般難受。
……
既然退了燒,丁靜曼就下樓吃晚飯了,玉桃兒一見她便用嘲諷語氣說道:“呦,我們病美人下樓來了。”
丁靜曼心情好,便不與她一般見識,坐下吃飯。
玉桃兒見她不接招,便又道:“靜曼姐你知道嗎,聽說有一種病好得特別。”
丁靜曼隨口道:“什麼病啊?”
玉桃兒欲開口,先是咯咯一陣笑,等笑停了,想要說話,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連屠飛白都被她吊起了好奇,問道:“什麼病?這麼好笑嗎?”
見屠飛白都發問了,玉桃兒帶著一分得逞小得意道:“裝病。”說完又是半掩著嘴一陣輕笑。
屠飛白笑斥道:“別胡說!靜曼是真病了。”
玉桃兒卻是得勢不饒人性子,何況昨天屠飛白是丁靜曼房裡過夜,這就是讓她嫉恨了。她瞄了眼丁靜曼發青臉,慢悠悠道:“知道啊,桃兒是和靜曼姐開玩笑。若不是裝病,就不會心虛了。”
丁靜曼被玉桃兒堵得無法反駁,何況她雖然是真病,卻是故意吹風吹出來,確實有些兒心虛,這便側頭看了於懿一眼。
於懿一直對自己利用了丁靜曼有著些許愧意,且這些天相處下來,她可以看得出,丁靜曼心地不錯,不管是待她還是對待其他下人都頗為寬厚。她也看不慣玉桃兒言辭間欺負丁靜曼,再見丁靜曼向著自己求援那一眼,就幫著她解釋道:“太太這次病來得急,但只是風寒,按時喝藥再發發汗也就好了。”
玉桃兒早就看這個來女傭不順眼,這會兒盯著她恨恨道:“靜曼姐,阿桔也太沒規矩了,我和你說話,她也敢插嘴!你真該給她做做規矩才行了!阿桔,你給我過來……”
屠飛白突然“啪”地一聲把筷子拍桌上,皺眉斥道:“好好吃飯,說這麼多廢話幹嗎!”
玉桃兒抽了口氣,不敢再說什麼,低頭夾菜,只是時不時不滿地瞟於懿一眼。
於懿暗暗叫苦,玉桃兒也就罷了,屠飛白這一發火,連丁靜曼看她眼神也變了。
……
吃過飯屠飛白還是去了丁靜曼房裡。於懿找了個藉口:“太太,您這幾日不是說床上坐久了腰背痠嗎?我去替您找個湯婆子來捂一捂,會舒服些。”
這個時節還沒到用湯婆子時候,因此就要去樓下雜物間找一會兒了。丁靜曼樂得她現出去,給她和飛白單獨一起,便道:“你去吧。”
於懿下了樓,本想趁屠飛白樓上,她能去書房暗室一探,卻樓下遇見了龔石。龔石也瞧見了她。於懿眉頭一皺,低頭避開他視線就往雜物間走。
她進了雜物間,正尋找湯婆子,卻見眼角有道黑影閃動,回頭一看,龔石也跟了進來。
龔石問道:“阿桔,你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