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受傷”根本是假,只為了試探自己嗎?
……
孟蜻大步回到樓上,不一會兒,他房門被敲響:“司令。”
“阿桔?進來。”
於懿是來詢問屠飛英特意找他說了什麼事,她進了房間,聽孟蜻說“把門鎖上。”就依言轉身關上房門,誰知回頭就見孟蜻正脫上衣,不由嚇了一跳,趕緊垂下視線。
孟蜻低聲道:“你過來。”
於懿卻站門口不肯過去。
孟蜻覺得奇怪:“怎麼了?”他轉身背對著於懿,“過來替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於懿這才反應過來,暗罵自己瞎想,他又不是屠飛白,她沒必要如此提防。
她步走到孟蜻背後,仔細看他背上貼著止血膠布,從外面看不出什麼異狀。她從膠布一角小心地揭開一半後,見傷口處已經結了疤,但傷疤中間有縷縷血絲滲出,隨著她把膠布揭開,傷疤中流出血多,很膠布與他肌膚之間交界處積聚起來。
於懿急忙把膠布再重貼上,“裂開了。”
孟蜻低聲咒罵了一句,重取了一片止血膠布讓於懿替自己換上,又傷口附近打了一針止痛劑,同時把剛才樓下發生事對她說了。
於懿擔心道:“他發現你受重傷了?”
“他沒發現。”孟蜻披上襯衣,於懿拎著衣領幫他把手伸進袖子。
他傷口迸裂倒不是因為屠飛英那一拍,而是他用力甩脫屠飛英那一下,不過如此一來,屠飛英懷疑就解除了。若是被屠飛英知道自己受了重傷,難保他不會起殺心,然後屠飛英就可以自辯為大義滅親,反而能以愛國將領姿態安撫東北數省民心,把屠飛白軍隊收歸己用。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於懿問道。
孟蜻扣著襯衣紐扣:“玩唄。”
於懿瞪著他。孟蜻卻對她咧嘴一笑。
……
接下來日子,丁靜曼傷勢漸漸恢復,但她非常害怕屠飛白,一見他就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孟蜻索性連她房間都不進了。
玉桃兒本覺得這是得到獨寵大好機會,就對孟蜻加倍殷勤。孟蜻對於她端湯送水倒是挺受用,不過一到入夜,他就回自己房間睡。
玉桃兒對此極為不滿,本來她猜測屠飛白是因為對阿桔有意才不到自己房裡來過夜。但她觀察了許久,甚至還讓阿香入夜後到他門外聽壁角,見他始終是一個人過夜,白天又一直呆司令部,和阿桔其實也說不上幾句話,不由開始猜想他是不是除了胸前受傷,還傷了別什麼地方,弄得不能行事了。
玉桃兒有心試探,這天找了個機會把阿香支走,待房間裡只有兩人獨處,便軟綿綿地靠孟蜻身上,媚聲道:“飛白,你傷好些了沒有啊?”
孟蜻側頭看了看她,冷聲道:“我受傷之事是你告訴飛英?”
玉桃兒一愣,覺得有些不妙,趕緊解釋道:“他是你弟弟。我以為他是關心你才問。”
孟蜻“哼”了一聲:“他關心我?他恨不得我死了,他就能坐我位置了。你怎麼能這麼蠢?”
玉桃兒十分委屈:“飛白,你又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好了好了,出去!”孟蜻不耐煩地揮揮手。
玉桃兒眼眶含淚,偏偏孟蜻瞧也不瞧她一眼,她這番做作全然白費,只得悻悻然出了房間。
……
於懿始終沒明白屠飛白到底為了什麼要開槍射擊丁靜曼,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為了救丁靜曼而重傷屠飛白了。
這天傍晚,於懿服侍著丁靜曼用完晚餐,裝作為丁靜曼打抱不平道:“太太,司令怎能這樣,您受了這麼重傷,還是他打傷了您,可他卻看都不來看您。”
丁靜曼搖搖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