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著郝用一上午的時間就挑了四挑穀子回來了翻曬,胡招娣不解的問著一旁的李杏花。
“大嫂,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李杏花也納悶了,什麼時候王世清孃家兄弟還這麼親熱了,關鍵是,她不是隻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嗎,怎麼又鑽出一個哥哥了。這三人,栽秧打穀都來幫忙,要說沒好處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老三家最近越發邪門了,聽人說經常遇見郝用揹著空背篼從賀家鎮回來,不知道他在賣什麼東西。為這事兒,自己也和男人討論過幾次,高山尖那地兒,最多的就是雜草樹林,哪有什麼換錢的東西。說起來也奇怪,這人正月初一穿了一套新衣服,現在每次見著他就感覺人都是精精神神的,再不見了往日裡的黴氣!
“唉,孃家近也有這點好處!”胡招娣忍不住眼熱起來:“你看看你我兩人,孃家遠,兄弟姐妹的都沒辦法幫襯。我說,你家郝音往後許人家就在半山村或平臺村裡找,家裡要有事了需要人手幫忙做活了,一聲吆喝那兩個當哥哥的就去幫忙了,也不求外人,多好!”
幫襯?以前也沒見有誰來幫襯著老三,就今年怪事可真多。
“我音兒還小呢,輪不上她談親事!再怎麼也該你家的三個哥哥談完了再說也不遲”明年老爺子的孝期就過了,郝鋼就可以成親了。郝鋼的事兒了了就是郝鐵的,然後才是音兒。音兒今年十三歲,嗯,女孩子十五歲談剛合適。對了,胡招娣的意思是說音兒就談一個種地的?啊呸,自己的女兒再怎麼說也是在上學堂,會做學問的人呢,嫁一個種地的山野村夫,豈不是白瞎了,這人就見不得別人好吧!
該死的李杏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郝山的事兒成了心病,卻還故意這麼說!正月裡,郝芬和郝芳說得那麼認真,都又快到八月中秋了,一年就快過完了也沒見她們談半個女孩呢?胡招娣心急又死不認輸,郝山是老大,再怎麼也得讓他比郝鋼早一點成親才成。同一個屋子,同一年成親成得晚的往後福氣都要差很多的。聽說郝鋼早已經定了,就只等老爺子孝期一過就成親。可自己的媳婦在哪兒呢,八字還沒一撇!唉,真是急死個人了!
想媳婦還真有媳婦緣,這一天,胡招娣在家罵著郝田砍柴砍少了,郝田忍不住嘟噥了一句:“就知道讓我砍,大哥和二哥經常不做事怎麼不管”結果,把她惹急了,操起屋角邊的掃把跟著攆。郝田邊跑邊喊“我錯了”繞了幾圈都沒有得到孃的原諒,只得一步跳出了大門,差點撞上一個人。
“喲,小哥,你再跑就要把老婆子的腰給撞了”頭插大紅花,身穿花衣衫,手上還捏著一根花手絹,最主要的是,臉上還塗了厚厚一層的胭脂。唉呀,這唱戲的跑到半山村來了。
“喲,老婆婆,你這是從哪個戲班子出來的呀?”郝田確定她不是半山村的三姑六婆。
“什麼戲班子,老婆子可是方圓幾十里路響噹噹的鄔媒婆,你要是嘴甜喊一聲鄔婆婆,趕明兒就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媳婦!”手絹朝郝田臉上一甩哈哈笑道。
就你這樣的打扮眼光也好不到哪兒去!郝田在心裡將她否認了。
“我還小呢,不著急,你要有漂亮的,先給我大哥找一個吧!”他不急,不代表大哥不急娘不急,郝田雖然被娘攆得滿天飛,但是還是不敢不認她這個娘。
“你個混小子,在和誰說話呢?”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