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感謝公子軌了呢。這地圖足夠精細,還有到其他幾國的最短路線,這樣的書冊,怕是孤本了。
原來魯國以西就是衛國,只要沿著這條路線走就可以了。何安心裡終於平緩下來了,不如,就去衛國尋未央。況且,幫魯惠公續了這麼久的命,也該夠了。
第二日,魯宮中傳出一個讓魯惠公頭疼的訊息,仙姑病倒了,這好端端的,自己當祖宗一樣供著,怎會說病就病了,派了息帶著醫師去詢問,只是說勞累過度,積勞成疾。看來,這仙果,暫時得不到了。
何安與那公子息說,暫且不想被打擾,需靜養半月。公子息自然滿口答應,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每日仍是會派人看守,何安說不用婢女送飯,公子息很訝異,心想,難不成這姑娘還真會仙法不成?半月不食,正常人都會餓死的啊,不過以往有傳說,修仙之人,不食人間煙火。暫且也未對何安起疑心,反而更敬重了些。
是夜,何安帶著地圖,在空間裡仔細研究著,看四下無人,便從宅子後面的窗子逃走了。
其實若是說這些時日被困在魯國,並不至於,自己有空間在手,逃生的功夫可謂了得,只是之前仍有不甘心,不知那溪之的身份,所以怕會有更大的陰謀。那日聽煙霞夫人說,並未尋出自己的下落,那這樣一來便不用擔心會有局中局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得不防啊。
夜空裡零散的幾粒星子,月光暗淡,一片漆黑。遠處還傳來犬吠,何安琢磨這應該已經出了魯宮,因為那些明亮的燈火已經漸行漸遠,高牆碧瓦的暗影也徹底在視野裡消失。魯國的人民好似早出早歸,已經偶爾有打更的聲音,還有酒樓打烊的吆喝聲。路過這一片幕淒涼的繁華落盡,已經行至了更為寂靜的小村落。
何安不禁有些心酸,是那寶丫一家出賣了自己嗎?當時千方百計想著多賺些銀錢幫寶丫回家,跟著地圖上的標示,何安找到了那個村落,也是魯國境內的邊界處。跟著記憶,何安走到那個破落的茅草屋,卻驚奇的發現,這屋子和以前有些不同,像是修繕過了的。
何安停在籬笆外,能聽到寶丫媽的碎碎念,還有寶丫爹不耐煩的聲音。窗子裡有燭光透出來,濃濃的暖意。
何安操縱著空間進去,走到曾經住過的那間屋子,卻看到一個女子。
何安操縱空間走近了看,這是一個女子,半舊的緋色衣衫,烏髮鬆散著,坐在床邊,好像在縫補些什麼。執針的纖纖玉手,居然斷了一根手指!許是沒有好好醫治,斷指的周圍有潰爛的痕跡,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難不成這就是寶丫?
只是,當初寶丫娘說,寶丫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這女子看起來竟像是二十出頭的婦人,並不是這女子的嬌軀發育得有多麼成熟,只是,這臉上掩不住的滄桑感,哪是一個少女應有的。。。。。。何安不知寶丫一家是如何把寶丫帶回來的,或許這世間有錢使得鬼推磨,但何安總覺得,不會這樣簡單。
“叩叩叩”,何安聽有人敲門,便操縱著空間躲在了寶丫的床榻上。
“寶丫啊,咋還不睡,仔細著眼睛,這針線活啥時候都能做。”
“娘,俺不困呢。”
“你別騙娘,好幾回了,夜裡起來的時候,你屋裡還亮著光。你整日飯也就吃幾口,覺也不睡,身子怎麼受得住啊!”寶丫娘說著,聲音便哽咽了。好不容易從那糟蹋人的地方救回來的女兒,咋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寶丫也紅了眼睛,沒錯,在那家的日子確實苦,但是回來了又怎麼樣,從前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