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難看的灰燼。
世宗神色莫測的睇視江映月一眼,淡淡開口,“江女史,刺殺時,朕交待過你,讓你保護好太子妃,太子妃受傷,是你失職,失職之罪與你救駕之功相抵,朕就不追究了,你謝恩吧。”
要不要擢升一個人,世宗一言九鼎,本來無需解釋,但是,這份旨意他沒有嚴格封口,在宮中早已盛傳開來,眾人都視江映月為他身邊第一得力的紅人,他忽然改變主意,總要有個說法。
他毫不擔心自己的舉動刺激到江映月,有刺激才好,慌亂之下的獵物才是最容易掉入陷阱的,他且看著,江映月到底是人是鬼。
江映月臉色慘白,腳步虛軟的行到世宗身邊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誠惶誠恐的說道,“奴婢失職,奴婢謝皇上恕罪。”
“你起來吧。”世宗淡漠的斜睨她一眼,冷聲說道,日前對她的欣賞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
江映月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回遠處站立,形容狼狽,哪裡還有日前那春風得意的樣兒。
殿內守職的宮人們不知內情,都對皇上突然改變的決議很是詫異,詫異完,再次重新整理了太子妃的受寵程度。連救駕之功都能因為保護太子妃不力而抵銷,皇上得多喜歡太子妃啊?
世宗並不知曉宮人們的想法,解決完江映月的事便自顧回到桌前開始辦公。因為擔心小丫頭,他已經堆積了不少政務沒有處理了。
一手拿著奏摺,一手握著御筆,世宗正準備批註,殿外傳來‘鄂其嬤嬤’求見的通傳聲。
鄂其嬤嬤是太后最得力的心腹,她來求見,定是太后有事,世宗放下御筆,沉聲說道,“宣。”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安。”鄂其恭敬的行禮。
“嬤嬤請起,可是太后有事?”世宗叫起她,直接問道。
“回皇上,太后有事想跟皇上商量,特囑奴婢前來相請。”鄂其畢恭畢敬的答道。
世宗沉吟,放下政務,乾脆的往殿外走去,邊走邊道:“擺駕慈寧宮。”
滿殿的宮人們齊聲應諾,鄂其見狀,連忙快步跟上,一行人很快到得慈寧宮前,世宗大步走進內殿,表情極為嚴肅。
太后找他來所為何事,他心中大致有底。他對太后真心敬愛,這等大事,他不想隱瞞,也不屑於隱瞞。他要得到的東西,誰都不能阻止。
太后見皇帝面沉似水的走進來,赫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忽而覺得有些好笑。
“皇上坐吧。”太后伸手相邀,語帶三分笑意,兩分無奈。
“兒子見過母后,不知母后找兒子來所為何事?”世宗依言在她身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
“為了太子妃的事。”太后也不含糊,非常爽利的開口,“你對太子妃,究竟作何打算?”
世宗被太后的直接弄的一怔,定定看進太后眼裡,聲音平穩,態度堅決,“自然是攏到朕身邊好生護著。”
太后被他話中的理所當然給氣樂了。這個兒子脾氣還是一點沒變,自小看上的東西,想盡辦法也要搶過來。
“那太子怎麼辦?”
“太子那裡朕自會處理,母后不用擔心。”世宗不以為意的說道,話落,拿起茶杯,極為閒適的喝了口熱茶。
“太子是儲君,你這是打他的臉,叫他日後如何繼承大統?再者,你不要忘了,小丫頭和歐陽丞相都是漢人,漢人重視綱常倫理,未必會接受你的安排,丞相護短,惹急了他,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把小丫頭給你。小丫頭也是個爆炭性子,你確定她會從了你?不要鬧到最後得不償失!”
太后深吸了口氣,將所有弊端一一點出來。兩人的孽緣和大金的百年基業相比,自然是百年基業更重要,太后不但沒有阻止的心,還十分感謝小丫頭的適時出現。她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