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兄和太子妃呢?”完顏不破語氣極為陰鬱,轉臉朝順王看去。
順王從容的躬身行禮。
完顏不破略微點頭,示意他起身,表情依然陰鬱,朝他身後手足無措站立的歐陽慧茹看去,招手道,“還不快過來?”
看見順王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將自己的丫頭嚴絲合縫的護在身後,兩人默契無間的閃避太子的攻擊,看起來那麼合襯,他的心像壓了快巨石,抑鬱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見父皇面色難看,歐陽慧茹臉上堆起諂媚的甜笑,快速朝他飛奔過去,奔到他近前,本來展開雙手要去摟抱他精壯的腰,幸好及時反應過來場合不對,改去拽他的衣角。
“父皇,太子要殺我和皇兄!”她一張口就是明晃晃的顛倒黑白。
見她不知不覺朝自己展露的親暱和嬌俏,完顏不破錶情舒緩過來,又見她期期艾艾的控訴,打著轉兒的委屈嗓音分明是在朝自己撒嬌,心裡的抑鬱和憋悶瞬間飛到九霄雲外,若不是自制力過人,他差點把她摟進懷裡好生親吻一通。
順王聞聽她的‘惡人先告狀’,不禁垂頭掩笑。
太子差點被氣暈過去,顫巍巍的指著她,厲聲道,“歐陽慧茹,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先把映月推進冰窟,想淹死她!孤下去救她,你還用柺杖敲打孤的腦袋,想把孤也置於死地!”
後面一段完顏不破還真不知道,聽見小丫頭竟然連太子都想一塊兒幹掉,他極想扶額。這樣衝動,不顧後果的行為可不是丫頭的風格!看來,昨晚她受的刺激太大了。算了,哪怕她把天捅出個窟窿,他也會幫她補上。
這樣一想,完顏不破正色,沉聲道,“可惜,你說的朕都沒有看到,朕只看到你提刀行兇,威風的很!哼!”
“父皇,大皇兄可以幫孤作證!”太子大聲呼喊,眼含期待的朝順王看去。
順王垂頭,語氣嚴肅,“回父皇,兒臣來時只見到太子行兇,別的都沒看見。”
太子面露驚愕,繼而眼含仇恨的瞪視順王一眼,憤憤轉頭朝他的侍衛們看去,示意他們出來作證。侍衛們還被太子妃的禁衛包圍著,迎上太子的視線,齊齊垂頭躲避。
太子見狀,立時慪出一口鮮血,不停咳嗽,說不出話來。
躺在地上的江映月此刻神智清醒過來,眯眼,不著痕跡的朝歐陽慧茹和完顏不破看去。
兩人站在一處,看著太子慪血,臉上的表情卻是如出一轍的淡漠。似覺得湖面寒冷,完顏不破解下大氅,替歐陽慧茹披上,幫她繫緊大氅的襟帶時,食指指尖略帶挑?逗的撫過她脖頸間豔紅的瘀痕,眼裡滿滿都是愉悅、佔有、饜足……種種情緒顯示,這痕跡是他留下的,他為此感到非常滿足。
原來如此!昨晚的事情很簡單,完顏不破及時趕到,救下了歐陽慧茹,兩人就此春風一度,成就好事!千算萬算,江映月唯獨算漏了還有這種與她的預期完全相反的結局發生。
難怪歐陽慧茹會那樣肆無忌憚的瘋狂報復她,太子來了也照殺不誤,原來她是有依仗的!
想著是自己親手把歐陽慧茹送到了完顏不破的床上,促成了他們之間的的好事,江映月凍僵的手腳一陣陣抽搐,牙關一咬,竟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發出淒厲的嘶吼。
聽見她的吼聲,眾人齊齊朝她看去,扶著她的邢芳蘭和肖燁忽然面露恐慌,驚叫起來。
“流血了!”邢芳蘭盯著她下?身忽然暴湧的鮮血,面色蒼白的宣告,“江姐姐小產了!”
“映月!”太子也顧不得和歐陽慧茹爭辯了,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踉蹌的奔過去檢視江映月的情況。
順王只略微驚訝的挑眉,而後表情又恢復了平靜。一個心術不正的侍妾而已,又不是正妻嫡子,他實在不明白太子有什麼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