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能造勢,咱也能造勢。他散佈謠言毀我爹聲譽,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製造醜聞和謠言,我可是練過的!”想起前世她的公關經理對她的悉心教導,歐陽慧茹詭異一笑,心中譏嘲:要說以流言和醜聞殺人,什麼地方能賽得過演藝圈?
想到就做,歐陽慧茹立刻丟開手裡早被她拉扯成一團爛布的背心,下榻,走到書桌前奮筆疾書,不多時便寫了七八張宣紙。
秦嬤嬤和小雨拿起宣紙一看,立刻面頰通紅的把紙放下了,急急退後兩步,活似上面的字能咬人一般。
被放下的宣紙上面赫然寫著許多香·豔的詩歌,如:‘上客徒留目,不見正橫陳 ’、‘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
“小姐,您,您寫這些幹什麼呀?”見自家小姐兀自寫的認真,小雨支支吾吾的問。
“好了,叫穆坤大人進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歐陽慧茹沒有回答小雨的話,清理著一張張墨跡方乾的宣紙,沉聲吩咐。
小雨不再追問,跑出去叫穆坤。穆坤就是完顏不破送給歐陽慧茹的那隊禁衛們的頭領。歐陽慧茹出宮,為確保她安全,這群禁衛們也跟了出來。
穆坤領命,很快就進了房間,在房門處止步,朝歐陽慧茹叩拜,“主子有何吩咐?”
“穆坤,你以前做過暗衛?”歐陽慧茹開門見山的問道。透過觀察穆坤的行止,發現他特別善於收斂氣勢,她心中篤定自己的猜測,但還需再確認一遍。
穆坤在她的期待中點頭,“回主子,是的!”
“很好,模仿字跡會不會?”歐陽慧茹偏頭,興味的問。她估計應該是會的,這可是間諜的必備技能,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
“回主子,可以模仿至十成像,連被模仿的本人亦分辨不出。”穆坤向來是個實誠的漢子,只知道敘述事實,不懂啥叫自負或謙虛。
“很好!”歐陽慧茹對穆坤滿意極了,把那疊宣紙遞給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把這些詩按照劉文清的字跡臨摹下來,署上他的大名,挑選那些長相俊朗的春闈學子遞送過去。當然,若能找出幾個有龍陽之好的送出去就更好了。完事了,你找幾個識相的學子把這事好生宣揚一番。”
穆坤接過宣紙,快速瀏覽一遍,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低頭領命而去。
當日,凡是長相俊秀的學子都收到了不明人士送來的一封粉紅色書信。為什麼是粉紅色?這當然有賴於天后忽然發作的惡趣味了。
皇宮裡,完顏不破翻看著暗衛緊急遞送進來的一沓詩歌,氣血好一陣翻騰。
該死的丫頭!對朕從未有甜言蜜語,為了構陷劉文清,竟然一口氣做出這麼多豔詩來!待你回宮,這些賬,朕得一筆一筆和你算!
盯著紙上‘夢笑開嬌靨,眼鬟壓落花,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 ’這句詩,完顏不破眼前依稀浮現起歐陽慧茹歡·愛後嬌軟無力,玉·體·橫陳的媚態,小腹一陣緊縮,繼而下·身起了反應。
他揉爛手裡的宣紙,咬牙忍住突如其來,如大火燒身般難熬的欲·望,朝安順看去,語氣僵硬的開口,“安順,明日一早出宮去看看丫頭,提醒她,該是時候進宮給朕和太后請安了。”
安順連忙垂頭應諾,瞥一眼帝王身下連厚厚的龍袍都遮擋不住的巨大□,同情的忖道:剛開吃,人就跑了,皇上真是可憐!
歐陽慧茹散發出的書信在學子們中間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起初還有人不信,待到有人在學子聚居的客棧裡親眼看見劉大人和一名有龍陽之好的學子抱成一團,衣衫凌亂後,這事便立刻被傳揚開來,甚至他以前資助學子們的善舉都被看成是一種引·誘,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