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開與你同處一室,是他自己設計的。”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出現,眾人抬眼一看,崔嘯霆和宋瑄站在不遠處,說話的是崔嘯霆。
“有一次左雲開喝醉了,他自己說的。他愛慕梅家七女,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便設計了那麼一出。”崔嘯霆接著說。
“夫君,你怎麼來了?”衛昕怡見到崔嘯霆,又驚又喜,連忙跑過去問道。
崔嘯霆溫和一笑,說道:“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府,我擔心你,就尋過來了。”
宋瑄笑著對柳妙瓔豎起大拇指,拉過她說道:“既然案子解決了,咱們也該回家了。”
柳妙瓔得到了夫君的肯定,十分開心,剛露出笑意,就見宋瑄收起了笑容,板著臉問道:“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什麼?”
柳妙瓔當然知道,她答應過宋瑄,要在太陽下山前回家。若因事耽誤了,也要遣人回府送訊息。她這次忙於推案,又給忘了。為了補救,她露出討好的甜笑,輕輕拉了拉宋瑄的衣袖。
“回去再跟你算賬。”宋瑄不為所動,鐵石心腸地說道。
柳妙瓔皺著臉隨宋瑄離開時,梅三娘仍在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都怪李仙池……她該死……”
在回王府的馬車上,柳妙瓔自言自語道:“既然梅三娘知曉我擅驗屍又會推案,為何要邀請我呢?若我不在場,或許李仙池的死就會被認定為意外身亡,梅三娘也就不會成為殺人兇手,可以繼續當她的世家夫人。”
宋瑄把柳妙瓔摟進懷裡,說道:“或許她不想繼續當世家夫人了吧。”
一語成讖,柳妙瓔沒過幾日就從前來串門的衛昕怡那裡得知了梅三孃的死訊。
“唉,三娘是服毒自盡的,死的時候穿著秀雅書院的院服,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蘇夫子時穿的衣裳,她心裡怕是一直都惦記著蘇夫子……”衛昕怡絮絮叨叨說著。
哀莫大於心死,梅三孃的生母早逝,她與父親又不親近,嫁的夫君並非她的心上人,而是使了手段才娶到她,而她的親生女兒也早夭。在這世上,她再無牽掛。唯一心繫的蘇家六公子,此生他們也絕無可能……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明日咱們去爬紅螺山散散心吧?”衛昕怡向柳妙瓔發出邀請。
“怡姐姐,你不用在家帶娃娃嗎?”柳妙瓔好奇問道。
“有夫君、管事嬤嬤還有奶孃呢,用不著我。在家被兩個傢伙吵得頭疼!”衛昕怡抱怨道。
柳妙瓔為難道:“可我答應了姐姐,明日要去水月庵呢。”
“這有什麼可為難的?明天叫上青嵐,哦不,藍清,一起去爬山唄。”
“好吧,明日問問她吧。”
第二日,柳妙瓔陪宋瑄用了早膳,送宋瑄出門去刑部之後,就騎馬去玳瑁衚衕與衛昕怡碰頭,然後一同往水月庵去,柯瑤和也騎馬一同前往。
今日水月庵的香客不多,前來求醫的病患也不多,衛昕怡又極力相邀,藍清便應下了,隨他們一同前往紅螺山。
藍清已經大好了,又恢復了每日給貧苦百姓診病的日常。劉喜雨也早就活蹦亂跳了,他是男子,不方便久居水月庵,已經回王府住了,但每日都跑往水月庵跑,跑得比柳妙瓔還勤。
藍清似乎已經習慣了劉喜雨每日跑到水月庵幫她曬藥、撿藥、分藥,並見縫插針地對她噓寒問暖。藍清要外出遊玩,劉喜雨自然要跟著一塊兒去。
紅螺山上果然有一大片桃林,粉粉嫩嫩,妖妖嬈嬈,很是養眼。衛昕怡興致勃勃地折了柳枝,採了桃花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編了一個大花環戴在頭上,結果引來了蜜蜂,惹得其他人哈哈直笑。
在紅螺寺中用了素齋之後,略歇了歇,衛昕怡便邀請柯瑤和藍清切磋武藝,說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