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打架,做事情要動動腦子。莎莎既然這樣吩咐了,肯定有她的道理。你不要廢話了,快走。”
二姨家的兩個表哥自告奮勇繞道去抓人,其他幾個就依言氣勢洶洶地往朱家走。
幾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的表兄弟和朱虎一出現,就給了張翠蘭一個下馬威。幾兄弟也不說話,只雙臂抱胸冷冷地瞪著在朱家門口撒潑的張翠蘭。張翠蘭正被他們盯得發毛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的時候,朱莎開口說話了:“張嬸,今天也到時間了,快回家做飯吧,健仔也該等急了。”
張翠蘭一聽這話就著急了,馬上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嚷嚷:“你這話什麼意思?”
朱莎收起笑:“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做事情要適可而止。你在我家鬧了七八天了也該夠了,自己家裡的事也該回去管管了,免得豬也找不著人喂,兒子也找不著人看。”朱莎特意在“兒子”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張翠蘭頓時就有些慌了。
正說話間,張翠蘭的大女兒一臉哭相地跑來報信,說弟弟健仔不見了。張翠蘭馬上衝到朱莎前面,歇斯底里地喊:“朱大妹!你把我兒子藏到哪裡了?你快說呀!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許久沒說話的大表哥開口了:“你兒子丟了關我們什麼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們乾的?說不定是人販子呢?”
幾個表兄弟馬上配合地點頭,七嘴八舌地幸災樂禍開了:“就是,就是。說不定就是人販子給拐走了。”
“這河又沒有蓋子,你兒子掉進河裡了也不一定。”
“這個鎮上哪一年不丟幾個小孩?難道都跟我們有關係?”
幾個人一說,張翠蘭就明白這事跟朱莎脫不了干係,她這時已經六神無主,面對朱莎又是怨恨又是恐懼,見朱莎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又奈何不了她,回身便朝著正哭哭啼啼的大女兒狠狠地甩了兩巴掌:“哭!哭!叫你哭!沒用的東西,你是死人哪,叫你看著弟弟你死到哪裡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怎麼不去找啊!”
小女孩捱了兩巴掌,委屈得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打我?健仔要吃棒棒糖,我去給他買,讓他在大樹底下等,我才一回頭他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他找不到才回來告訴你的。”母女倆正糾纏不清,朱莎和幾個表兄弟在一旁抱著胳膊看戲。
朱莎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地說:“張嬸,回去吧,健仔說不定已經回家了。不過,我提醒你,你再這麼鬧下去的話,我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健仔今天是一時貪玩不見了,下次再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你在我家鬧了這麼久,你也應該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還不是兔子,我的這些個表哥表弟也都不是兔子。”
幾個表兄弟立刻配合地露出兇狠的表情,朱莎暗暗地覺得好笑,臉上卻不露聲色,看看張翠蘭幾乎是惶惶然的表情又覺得萬分厭惡,典型的欺善怕惡,以為朱家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呢,結果卻啃到一堆硬骨頭,什麼也沒吃著還硌壞了牙齒。
朱莎又冷冷地補充道:“張嬸,別以為我們朱家在這裡是外來戶就好欺負,我媽媽孃家也是有人的,我也是有同學朋友的,你真要把我惹急了,我也是豁得出去的。王春生害死了我媽媽,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坐牢,你鬧也白鬧,再鬧,我就讓你的心肝寶貝永遠不見。你記住我的話。”
張翠蘭聞言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從朱莎文質彬彬的外表裡看到了一種超乎她年齡的狠辣和決絕。這種心計和手段絕不是她這個沒讀什麼書,只會像潑婦一樣打滾撒潑的人所能對付的,儘管朱莎年紀還小,但她這份膽量、這份不動聲色的心計已經令她恐懼。她明白這次王春生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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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波三折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