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說食堂門口貼了一張尋狗啟事。大家圍到啟事前一看頓時面面相覷,按上面描述的基本情況大家幾乎可以斷定找的正是唐寧抱回來的小狗。
大家悄悄地把啟事撕了回來,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忍痛把小狗還給主人算了。唐寧儘管嘴上說不肯,但看著這麼乖的小狗不吃不喝,她也沒脾氣,只好預設大家的決定。按通知上寫的地址,唐寧和郝靜擔任了送狗大使,簡稱“狗使”,反正小狗是她們抱回來的,現在要送回去了,還得是她們倆才行,也算善始善終了。
唐寧抱著小狗,郝靜拿著尋狗啟事,兩人一路找到狗主人,居然是研一樓的一個男生。回來的時候,唐寧悶悶不樂,撅著嘴。大家覺得納悶,巴巴地去送只迷路狗給主人,應該賺回來一大堆感謝才對,怎麼回來還是這副晚娘臉?
郝靜也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說:“那男生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小偷一樣,只差沒有脫口說出這兩個字來了。把小狗接過去連謝謝兩個字都沒有,這什麼男的啊,一點風度都沒有!”
朱莎說:“那你們沒順便問問這小狗平時都吃什麼?怎麼我們餵它什麼它都不吃?”
郝靜說:“問了,唐寧一見面就問了,就是問了這問題那男生才變了臉色的,他懷疑是我們把狗偷走,因為小狗不吃不喝才把它送回來的。”
張蕊摸摸下巴說:“本來也是有這個嫌疑,誰知道你們這麼笨,連個‘狗屎’都當不好,感謝沒落著,碰一鼻子灰回來。哎,這小狗到底吃什麼呀?”
郝靜鬱悶地說:“它除了牛奶和蛋黃其他什麼都不吃!”
朱莎笑了:“原來是隻貴族狗,難怪在我們宿舍待不久。”
第二天,唐寧喜滋滋地又抱回來一隻狗,張蕊看見了大叫:“你是送狗有癮還是怎麼的?又弄回來一隻狗!”
唐寧一邊喂小狗吃東西一邊得意地說:“這是老黑送給我的。昨天他聽說我喜歡狗就特意到寵物市場給我買了一隻!”
老黑就是俄語系的那個男生,是內蒙的,家裡好像有個很大的牧場,風吹草低還見牛羊。因為他長得也比較黑,作風又豪放,大家就給他取了外號叫老黑,把唐寧叫小黑,兩人合起來叫“黑黑二人組”。老黑人長得雖然像騰格爾第二,但對唐寧卻是言聽計從,好得沒話說,用老黑的話來說就是充分尊重女性。老黑要是送唐寧一條狗,完全有可能。大家都無話可說了。過了半天石金雅問:“你打算把小狗
養在哪裡?”
唐寧理所當然地說:“宿舍裡唄!還能是哪兒?”
石金雅馬上沉下臉來說:“不行!我對狗毛過敏!你玩兩天還行,長期養可不行!”
唐寧一聽急了:“你對什麼不過敏啊?我拿束花回來,你說你對花粉過敏,讓我擺到門外去,我抱只狗回來,你又對狗毛過敏!我看你是對我過敏才是真的!你巴不得我根本不住在這裡才好!”
石金雅語帶嘲諷地說:“這宿舍裡誰住誰不住的我管不著,但這狗不能住是顯而易見的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還用我來說嗎?你別動不動就把你們的一些個愛情信物都帶回宿舍好不好?這是集體的地方,不是你唐寧的私家花園!超過三天這狗還在宿舍裡的話,我就舉報給樓下的管理員大媽。你看著辦!”
石金雅說完,拿起床上的書包就走了。唐寧氣得臉色發白。張蕊給朱莎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了出去。張蕊說:“美女如果有心計,就可怕。美女如果沒心計,就可憐。石金雅和唐寧,一個可怕,一個可憐。”
朱莎淡淡地說:“石金雅未必可怕,唐寧也未必可憐。兩人爭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去吧。別人哪管得了這麼多事?”
張蕊聞言詫異:“怎麼忽然這樣看破世情?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