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自己了。”
柳乘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李公子怎麼會來這裡?”
李若凡的臉上現出一絲嗔怒,道:“廉國公這是要審問我嗎?”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眸盯著柳乘風。帶著幾分怨氣,隨即道:“看來廉國公是要來盤問我了。既然如此,那麼為何不將我帶到詔獄去?”
柳乘風啞然失笑。他倒是沒有生氣,李若凡做出這激烈的反應,恰恰說明這個人很有自尊心,而且……似乎過於在乎自己,彷彿自己的任何舉動,都可能傷害到她。
這個人……表面上很是從容,家教極好,為人處事想必也是十分得體,可是柳乘風對她的印象,卻是覺得在這穩重之後,卻藏著幾分孩子氣。
畢竟……還是女人……
柳乘風心裡搖頭,微微一笑道:“我並不是盤問你的意思,說起來我還欠你個人情,若不是你,周王世子只怕現在已經死了。”
李若凡臉色才緩和一些,淡淡道:“這個倒是不必承我的情,我恰好出遊,看到有人行兇,自然讓我的幾個奴僕出手相助,舉手之勞而已。”…;
柳乘風不由看了李若凡身邊的那奴僕一眼,隨即微微笑道:“哦?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你的這些隨從,似乎很健碩,不像是尋常人家出身。”
他故意這麼問,其實也是自己的職業病,說是錦衣衛,遇到了疑問若是不追根問底,這又怎麼成?
李若凡這一次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朝柳乘風笑了笑,道:“你想知道?”
她看向柳乘風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
柳乘風只能點頭。
李若凡卻是露出了嬌嗔之態,道:“那先陪我喝茶了再說。”
恰在這時候,李若凡的奴僕端了茶盞上來,柳乘風倒也不客氣,抱著茶盞吹著涼氣,看到茶碗裡那碧綠的茶水裡茶沫兒打轉,這沁人心脾的清香更加濃郁,環繞在柳乘風的鼻尖下驅之不散。
“好茶!”柳乘風不禁微微一笑,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李若凡挑挑眉梢兒,露出憨態:“所以說,若是不懂享受的人,又如何能嚐到這樣的好茶,這茶水是專門從武夷那邊定製來的,煮茶的手藝也是福建請來的師傅。”
柳乘風沒有做聲,輕飲一口,頓覺得口齒含香,舒泰無比。闔著目感受了這餘味,柳乘風道:“聽著李公子說話,再吃李公子的茶,實在是一樁妙事。”
李若凡卻是皺眉,道:“卻還少了一樣。”
“少了什麼?”
李若凡道:“這城門樓子裡只適合喝酒,不適合喝茶,喝茶不但要有對酌之人,要有好茶,更要有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你看這裡,俗不可耐,汙穢之極。”
柳乘風不由愕然,隨即啞然失笑,道:“在我看來,能與李公子這樣的雅人吃茶,就已經是一件美事了。”
李若凡似笑非笑的看著柳乘風,道:“是嗎?”
柳乘風不置可否,二人低頭吃茶,一盞茶飲盡,柳乘風忍不住問:“這茶也喝完了,李公子能見告了嗎?”
李若凡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不由輕笑道:“好吧,既然你非要問,那麼我便說了,我出自遼東李氏,家裡呢,做的是皮貨生意,你是奇怪,我這些隨扈,為何如此驍勇?”她低嘆了一句,道:“想必你也知道,遼東那邊不太平,時常有盜匪出沒,若是沒有幾個得力之人,只怕早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是以家父重金請了這些人來,便是伴著我四處遠遊。”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想不到遼東那邊糜爛到這個地步。”
李若凡卻是笑了:“那裡一向如此,漢番雜居,地方空曠,人口又是不足,自然容易生出盜匪。怎麼,廉國公也想管遼東的事?”
柳乘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