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資,卻有些站不住腳,畢竟這是兵事,雖然也是為了長治久安打算,可是商賈們未必認賬,若是強迫,未免有人離心離德。因此微臣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那便是挪用修築道路、水道的一批款項挪來做軍費,而道路和水路的一些建設讓商賈們籌資一些,當然,商賈們籌了資,自然是要生利的,可以在新修的道路上設路卡,從中抽取路費,用以償還商賈,商賈們一旦掙了銀子,對開橋修路的事想必更加熱衷,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柳乘風不禁苦笑,其實這種設立路卡的事早已有之,不過柳乘風卻不太願意,這倒不是他如何憎恨設卡收錢,而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身家,柳乘風微微一笑道:“趙愛卿,你直說了吧,若是大肆招募官軍,還有多少虧空?”
趙康沉默了一下,道:“為謹慎起見,微臣只能往多里算,只怕至少還差五百萬兩銀子。”
柳乘風撇撇嘴,笑道:“這個錢,內庫出了,孤王倒是有些私房錢,過幾日讓人挪一千萬兩銀子去。”
柳乘風財大氣粗,只覺得自己有錢,腰桿子都比別人硬了幾分,他甚至邪惡地想,先帝在的時候,總不會有自己這般的豪氣吧,果然這世上銀子才是最美妙的東西,莫說是尋常的販夫走卒,便是貴為帝王之軀,這銀錢卻也是萬萬不能少的,柳乘風有的是銀子,若是趙康敢獅子大張口,索要個三千萬、四千萬,柳乘風也絕不會皺眉頭。
對柳乘風來說,他愛財卻並不惜財,賺銀子的渠道多的是,每年幾千萬的各項收入,留著也是無用,倒不如拿出來救濟一下國庫,這也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打算。
這三個議政大臣一見柳乘風肯拿出銀子,一個個便眉開眼笑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從前的時候他們不覺得,現在大家才知道為何內閣每日都在算計著銀錢的用度,所謂的議政大臣,其實就是每日討論收來了多少稅金,又打算將這些國庫的銀子用在哪些方面,可有些時候,銀子畢竟有限,哪些地方的投入需要緩一緩,哪一些就必須得到重視,這就成了所有人最為難的事,現在楚王殿下肯掏錢,這種煩心事自然也就沒了,甚至李東棟此時在思量,今年投入給學堂、修築河道的銀錢是不是再增加一些,畢竟河道的物流成本最低,要是能多開拓出一條運河,也是功在千秋的事。
柳乘風打了個哈哈,顯然已是乏了,他微微一笑站起來對三人道:“其他的事交給你們去辦吧,討債的章程要擬出來,這叫落井下石、逼人就範,情面這東西平時可以講,可是涉及到了家國利益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孤王還有事要出宮一趟,你們忙著吧。”
柳乘風剛要動身,這時外頭一個太監道:“殿下,錦衣衛有密報。”
柳乘風眉宇一挑,道:“呈上來看看。”
這太監是張太后所賜的,一路從京師跟來了廉州,前些時日因為水土不服所以養了幾日的身子,這兩日身體一好也就開始當差了,宮裡培養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至少很懂規矩,他小心翼翼地佝僂著腰進來,將一份密報遞給柳乘風,柳乘風大大咧咧地接了,低頭去看,隨即不禁冷笑,道:“跳樑小醜!”
李東棟聽見,問道:“殿下罵的是何人?”
柳乘風將密報交還那太監,道:“自然是那個黎暉,錦衣衛那邊來的訊息,說是黎暉暗中開始聯絡真臘王了。”
李東棟頓時凝眉,道:“貸款之事對各國影響都不小,尤其是安南、真臘等國影響最大,他們這幾年仗著有錢莊撐腰窮兵黷武,如今已是民生凋零,入不敷出。這一次錢莊突然停止放貸,不啻是釜底抽薪,想必這安南王黎暉是真的逼急了,他現在尋真臘王接觸,只怕有暗中串聯來對抗錢莊停止房貸的意思。”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放心,他們打生打死了這麼多年,各懷鬼胎,想要和好如初只怕沒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