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些人的目的,「做官!」
陳吉言冷笑道:「儒學可教化天下。」
這裡說的教化天下是指儒學的內容利於教化天下。
賈平安笑了,「佛道也能。」
後續儒道釋三家幾乎成了親兄弟,大夥兒都是安撫人心的好手,但你要說做事……扯幾把蛋,誰沒事去做事啊!下面一群賤民不做事留著幹啥?
陳吉言一怔。
賈平安問道:「你等可有抱負?」
學生們無聲點頭。
都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誰沒有抱負?
「那就去做,我今日說了許多,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多做,少說。」
可儒學就是著名的口炮黨。
不讓我們說話怎麼行?
賈平安準備回去了。
學生們木然。
有人問道:「敢問先生名諱。」
賈平安頷首,「賈平安。」
他們父子緩緩而行,學生們都呆滯了。
「趙國公?」
新學的大佬竟然給我們說了一番關於抱負和如何去實現抱負的話。
一個學生說道:「我在想……我們學的對大唐可有幫助?」
先前那個儒學的狂粉學生說道:「當然有幫助,我們能安定地方,能輔佐君王……」
那個學生說道:「沒有儒學之前,那些人也能。」
「安定地方……」一個學生若有所思,「地方豪強乃是禍害……」
「那不是安定地方,而是盤剝地方!」
臉紅啊!
這個中原病了。
狂粉漲紅著臉,「學了儒學能成為君子。」
「新學說了,從未有君子,若是有,那不是人偶就是偽君子。」
狂粉大怒,「你是在為誰說話?」
那個學生說道:「我為自己說話。」
狂粉看著其他學生,希望他們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十餘人走到了他的身後。
雙方開始辯駁。
而賈平安已經到了陳吉言的身前。
「拿下!」
兩個軍士沖了過來,一陣踢打把陳吉言捆了。
陳吉言鼻青臉腫的道:「賈平安,你無故拿人,等著彈劾吧!」
「我當時不拿你,不是因為尋不到證據。」賈平安想抽這廝一巴掌,但考慮到兒子就在身邊,不好太暴力,「造謠新學學生會成為內侍,僅憑著這個我當時就能打斷你的腿,為何沒有?只因我想看看你等還有什麼手段。結果往我失望了。」
賈平安真的失望了,「我希望你們能鬧的大些,再大一些。我在後續準備了不少手段,可只是一個技能展示就讓你等跪了,你說我那等空落落的心態……你可懂?」
陳吉言面色蒼白,「我什麼都沒做。」
「去百騎說吧。」
賈平安點頭,隨即帶著兒子出去。
身後,那些學生正在辯駁。
「穩固江山才是第一要務。」
「對,若論穩固江山,誰能比得過我儒學?」
「可要如何穩固江山?」
沉默。
「要想穩固江山,就得讓民富國強,儒學可能讓民富國強?不能。」
「你等說的江山穩固,不外乎便是讓百姓矇昧,如此他們才能安於本分,哪怕是窮困潦倒,哪怕是淪為餓殍也不敢出聲,這是江山穩固?」
「若論讓百姓矇昧,方外比儒學更出色。只管相信輪迴,今生窮困潦倒,定然是前世作惡。今生贖罪,來世享福……」
「胡說!」
「那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