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醫生忙活了半個鐘頭,地下那人就跟個死人似的一點聲息皆無。倆醫生一商量,乾脆給這位又打一針。什麼針咱不知道,不外乎就是腎上腺素之類的強刺激藥水。
這藥水還真管用,打完針之後也就一分鐘不到昏迷的那人就有動靜了。先是手腳動彈了幾下,接著這人眼皮動了動,他睜開眼了!兩個軍醫看見這人醒了,趕緊拿出藥給這位又餵了一劑。
胡飛走到跟前上下打量,這人年紀其實也不大,看面相也就二十左右歲。身材也不胖,長的麵皮白淨看著還算比較順眼。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家是哪兒的?”既然看著這人順眼,胡飛問的就難免仔細了點。
“我叫袁方,今年十九歲,家是信陽雞公山的。”這人抬眼看了看胡飛,再看看周圍的那些人,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問題。
“信陽雞公山的?信陽的怎麼來這兒了?你們家在信陽是幹什麼的?”這下胡飛就更納悶了。雞公山在河南省最南端,和湖北省交界。這是哪兒?這是內蒙古省會歸綏以北的荒漠,這人跑了幾千裡地到這兒幹嘛來了?
既然準備從這人嘴裡問路,胡飛當然要仔細盤查。袁方說他家是雞公山下的農民,現在跟著東家做買賣。主要就是賣點山貨、以及信陽當地的土特產,像茶葉什麼的。
這次是給綏遠這邊的客商送貨來了,沒成想走到飲馬溝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土匪!錢財、貨物被劫了不說,土匪們還想殺人滅口。要不是他腿腳跑得快,這次肯定得被打死!
對於**的救命之恩,袁方自然是千恩萬謝。不過他現在身上既沒錢也沒貨,就算想給**捐款捐物他也沒東西能拿的出手。袁方也承諾了,等他回去之後一定會把事情如實的告訴東家,讓東家多給他的救命部隊捐糧捐物。
捐東西的事可以往後靠,再說現在你也沒錢不是?答應的再多不兌現都是空話!胡飛現在就想知道怎麼樣才能透過這條大地溝?怎麼樣才能找到土匪六耳狼?
胡飛把問題一擺出來袁方就樂了。他知道從哪兒能透過這條大地溝,他就是從地溝那邊逃過來的;他也知道去哪兒能找到六耳狼匪幫,他就是被六耳狼山寨的土匪給搶劫並打傷的!
袁方告訴胡飛:六耳狼長期盤踞飲馬溝,在當地是欺壓良善、為惡鄉里、搶劫過往客商,無惡不作!當地人怨聲載道,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能解恨。只是因為這傢伙手底下的土匪太多,一般老百姓根本惹不起!當地相傳有三害:狂沙、暴雪、六耳狼!
飲馬溝春秋天的時候經常會有沙塵暴,發作起來是黃沙飛舞、遮天蔽日,讓人躲也無處躲、藏也沒處藏。牛羊牲畜包括人都時常有受其害的,這是第一害狂沙。第二害的暴雪指的是十冬臘月的暴風雪。
飲馬溝的冬天特別的冷,一場暴風雪過後往往連著兩三個月雪都不帶化的。牧民們養的牲畜沒草吃,再加上冬天的夜晚氣溫太低,往往是一場暴雪過後,牲畜就開始大量的死亡,這對牧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沒了牲畜、沒了收入,全家人吃什麼?喝什麼?
而六耳狼匪幫則和這兩大自然界的災害並列,合稱三害。由此可見這個六耳狼給飲馬溝人民造成了多大的災難。
介紹完六耳狼匪幫的情況之後,袁方請求胡飛,一旦攻破飲馬溝山寨之後,一定要殺掉那個匪首六耳狼!為所有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父老鄉親報仇雪恨!
袁方眼裡燃燒著洶洶的火焰,胡飛聽完之後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別看當**這麼長時間了,他辦事還帶著強烈的鬍匪風格。除暴安良、不畏強權,這兩條就是所有的土匪、山賊,包括黑社會用來標榜自己的地方,也是他們職業自豪感的出處。胡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反正他這回就是要收編六耳狼匪幫的,普通土匪要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