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出來有鬼,那就太無視他的智商了。“顧且喜,你真是讓我每日一新啊,竟然還會耍手段,會撒謊了。”
且喜忙拉住要出去的趙葦杭,“那你說我怎麼辦。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給你發簡訊,發的估計你手機都要爆掉了,你也不回。我,我這個算不上撒謊這麼嚴重吧,只是個小小的技巧而已。”
“真難為你了,為了我,還需要運用技巧這麼高難。看我顛顛的跑回來,看我丟下工作,給你做飯,是不是特得意?顧且喜,你真是不知輕重!”趙葦杭握著那個杯子,恨不得砸在地上。可是他最後只是把水倒掉,把杯子放下,轉身出去了,臉上的表情,那麼的冷寂。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彆扭,她找自己回來,何必管她是不是因為想念,何必管她是不是隻是不想改變,何必管她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她在自己身上花了心思,想了辦法,不就行了。可是不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顧且喜有什麼了不起,趙葦杭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沒被她放在心上,會讓他這麼難受,這麼不堪。
這一週以來,她都在發著詢問加報告行蹤的簡訊,他雖然沒回,但每條都看了又看,等下一條發過來的時候,才刪掉。一般,她都會在下班到家之後打這個電話,趙葦杭也習慣了在那之前,把鈴聲調成無聲,電話來時,他會一直盯著螢幕,看著上面閃現的顧且喜三個字,直到她那邊結束通話電話。昨晚,她就沒打電話,害得他只能把電話放在桌子上,幾分鐘就要掃上一眼。習慣,只要幾天就可以養成,可是,戒掉,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現在,趙葦杭就是要戒掉顧且喜,戒掉的同時,卻還期待,他都覺得自己實在有點錯亂。對,就是這樣,才會在知道她生病的時候,忘記掩飾自己的關心,輕手輕腳的抱著她,翻出最厚的被子給她蓋上,看到她不老實的總伸出手腳,只好又找出一床被子壓上。就是這樣,還擔心她會冷到,傻傻的在那裡看著她兩個多小時。
可是,女人在趙葦杭這裡,就是最勢利的一群人,她們愛的,如珠如寶,什麼都可以妥協,什麼都可以奉獻,她們不愛的,就輕賤到底,棄之如履。他在吳荻身上,已經充分的經歷了這個過程,實在是沒有興致和熱情再重複一次更沒有把握的愛情。
“趙葦杭,你別走!”且喜總算是趕在他拉開門之前抱住他。
“我知道這次的事,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你別走,你一走了之,也達不到懲戒我,以觀後效的目的。”
“誰要懲戒你。”趙葦杭真是沒這個心情,他也知道,走不是好辦法,可是,他總得搞清楚自己,搞清楚自己要怎樣,再來面對顧且喜同志。而不是這麼對著她,眼看著自己莫明其妙的深陷下去。
“不如罰我寫檢討,批判顧且喜錯誤一百條。做家務,用體力勞動折磨我,不,是改造我。你可以罵我啊,我一定罵不還口。就是別不理我,也不許走。你看看,還有什麼我認識不足的,可以補充,我一定虛心接受。”且喜噼裡啪啦的,倒真把趙葦杭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且喜看出來他有點動搖,就往屋裡面拉他。瓦解敵人,還有什麼比美人計更直接有效的!這是且喜琢磨一週得出的最後一招,據說是必殺絕技,不知道在趙葦杭這裡,到底會不會有效果。她從來沒機會主動出手過,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場才算自然,所以,心裡是打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用此招。
現在的狀況,也由不得她矜持,她推著趙葦杭,讓他坐在床上。“屋裡怎麼這麼熱?”她想,就著這個話,很自然的脫掉外面的衣服,接下來,如果氣氛好,或者他就接手了,畢竟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可是,她扯了一下那個緞帶,本來的活結,似乎讓她拽成死結了,越用力,越扯不開。難道讓她從下面撩上來脫掉?簡直太破壞氣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