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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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樓
“是這樣嗎?”她笑道。
“你真美,納西莎,是完美。”他在她的耳鬢廝磨,“我不娶你的話,還能娶誰呢……嫁給我。”他故意把臉埋進她頸間沉吟,很輕,也很近,這個聲音只屬於兩個人。
而這聲音仍然穿透了空氣,從高絕處落下,在莊園凌晨的薄霧中繚繞,然後一切都安靜下來,似乎萬物生靈都在等她的回答。“好!”納西莎回答。
納西莎笑了,笑容中含著些許當仁不讓的得意,那一刻她對自己非常滿意,以前她只顧漫不經心地經營著美麗,剛剛才懂得,看著深愛的男人為自己的美好而傾倒是一種絕妙的幸福。那一刻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女人,而就是這麼倉促地,花蕾初放,即落此方。
清晨悄悄降臨了,克洛麗絲的植物垂掛著第一顆晶瑩的露水向人炫耀著,而兩個主人早已經忘記了它們,兩個戀人在清新的薄霧與鈴蘭的包圍中彼此相擁。從那扇玫瑰花視窗能夠看見他們的身影,以及克洛麗絲向外延展開去的純白鈴蘭,那鈴蘭低垂著掩藏笑意,星星點點,密密匝匝地盛開著,交織成惟有的綠色和白色,茫茫望去,漫山遍野,沒有一處不完美。
納西莎驕傲地挽起頭髮。
那女子在鑲嵌著鮮百合花邊的鏡中向她微笑,她試圖將自己的倒影與她印象中的女人歸類,卻發覺她不是柔情似水的羅絲,不是嬌媚如狐的貝拉特里克斯,鏡中女子比她們風格化的美麗更加簡單清素,卻不失萬種風情。那是一種無法歸類的美麗,猶如流連在外婆午後童謠中的公主,帶著凡言俚語難以名狀的美麗卻飛白出無限遐想,她是屬於傳奇卻永遠無緣得見的仙子,只在日夜流變的口耳相傳中維生。這種美麗只能是一種理想。
她把鮮百合花球捧在胸前了,然後小心地低頭,試探十八尺婚紗拖尾的重量,這是盧修斯的堅持,宛如他隆重華麗的愛帶給她的束縛,想到此處,她無奈地笑了,試想自己的玻璃鞋在陽光、鈴蘭與純白交織的帷幕下行走,散發著每個新娘都會毋庸質疑地散發出的光芒,但她不曉得,她原本的美麗卻為這種光芒加上一重致命的色彩,她的笑靨更像一個不可饒恕咒,在驚鴻一聲的回眸中賜死男男女女,她卻依舊無辜,她的純真可以將他們寬恕,之後所有人將徹底成為她的奴隸。臨走出房間的時候,她揚起微笑,緋頰豔若三月桃李,瞬間抹殺了窗外那七月瀲灩的花間美景。
“爸爸呢?”她草草吻過坐在輪椅上的布萊克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尋找引領她走向聖壇的父親。
“你顯得太焦灼了,納西莎。”被積重難返的病症折磨得消瘦衰弱的羅絲溫和地提醒著小女兒,似乎是在盡母親最後的責任。
“對不起,媽媽。”納西莎調皮地吐了下舌頭。
“淑女不可以有這樣的動作。”母親不厭其煩。
“媽媽……”女兒微笑著嗔怨。
羅絲透過偏廳的玻璃門瞥見丈夫的身影,於是示意女兒走過去,她寧願像此刻看著她漸漸遠去,兀自撫摸膝上的柔軟毛裘,“她已經做得夠好了。”她一臉釋然的慈祥。
納西莎覺得自己很幸福,她受到所有人的祝福,父母,姐姐,親朋,以及丈夫所侍奉的那位一臉倦容的神秘勳爵,他在婚禮上出現對於她的意義並不比其他人大,實際上這場婚禮的熙攘繁華多半緣於在財政廳上車伊始的阿爾法德,而絕非在家族危機中剛剛大病初癒馬爾福。在當時,不明就裡的人們都以為這場婚姻無疑是盧修斯在魔法部的攀緣之舉,不管這對新人是否是因為懷抱愛情而結合,馬爾福家族的重新崛起是指日可待了。
諸如此類趨之若騖的猜測統統在伏地魔含蓄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