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燕順著上官芸的目光望了過去,也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踏雪無痕,只怕是書院裡許多長老也做不到吧?
呆了半晌,秦飛燕看著身旁的上官芸,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所有人都看錯了他?難道他在山中得了奇遇,難道他才是書院的天才?”
看著秦飛燕一臉詫異的模樣,上官芸臉上毫無笑意,盯著她認真說道:“真不知道這傢伙在山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秦飛燕攤開雙手,無辜說道:“這傢伙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書院的長老者不願意提起他,我們如何得知?”
“真是太可惜了,這傢伙當年可是替皇后贏了二場跟銀月王國的比試啊!”
上官芸望著漸漸消失地風雪中的李修元輕輕地說道。
秦飛燕也嘆息了一聲,糾正道:“整個書院從先生到學員,都想著他何時能轉為正式的學員,沒想到人家根本都沒這打算,這就是為何整個書院都覺得他是一個怪人。”
看著上官芸發呆的模樣,秦飛燕繼續說道:“還有啊,那傢伙是替王國贏了三場,你不要忘了那一副整個書院對不上的上聯。”
上官芸微微一怔,經此提醒她才想起來那天小芸姐帶著一副上聯來書院後發生的事情,那個人人都想得到的萬枚金幣,最後那傢伙是一文都沒有要。
只有一個要求,從此跟天風王國再無牽連。
這便是向全天下宣告,那一刻的李修元,從此站在了天風王國的對立面。
那時候他在做什麼?那時候他正坐在夫子的竹舍之中撫琴學藝。一個整個書院都看不懂的老古董,做了整個書院都看不董的小雜役的老師。
然後告訴院長,他從些不再為大家講課。
那個上課說得奇慢的老人,那個無人肯去聽課的教室裡,原來藏著一個書院裡最厲害的老人。
一個連院長也不敢去招惹的老人。
“這事已經過去,我們都已經錯過了。你們以後記住,誰都不要去招惹他。否則,說不準何時就會變成秦一元的下場。”
看著上官芸,秦飛燕靜靜地說道。
自從發生秦一元的事情之後,她才想明白自己是來書院裡修行的,不是來這裡玩弄陰謀和權術的。
便是終有一日自己從書院離開,回到天風王國,她也不會踏入官場。
只因她從秦千山和秦一元的身上看到了天風王國官場的腐敗和無恥。
如今莫說自己跟李修元錯過,只怕是整個書院跟這傢伙都已經錯過。在她看來,既然已經錯過,那錯過便是錯過了。
裹身一身的風雪,李修元回到了夫子的竹舍,正好院長和胖長老打算離開。
兩人終是沒有等到申時,剛吃過飯就來竹舍跟夫子討教,正好夫子將衛青以後的安排跟院長商量。
能有一個小鎮的修行者留在書院做教習,這是院長求之不得的事情,要知道衛青也是他的弟子。
夫子的舉行,無異於是替他找了一個衣缽傳人,院長自然是歡喜得不行。
看著悲喜不著痕跡的李修元,胖長老忍不住問道:“李修元,那山中破境的異象是你搞出來的嗎?”
“我當時睡著了。”李修元看著他回道:“這事老師知道,若沒有意外,應該是我吧?!”
李修元看著胖長老,靜靜地回道。
胖長老聽著這番話不由微微一怔,笑著說道:“這是個什麼說法?難道你是在夢中破境不成?這說出去只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
“這關我何事?“李修元感覺胖長老語氣裡藏著不信任,淡淡地說道:“修行只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沒有義務向別人去一一解說吧?”
李修元心裡有一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