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女子感慨說道:“我走遍了整個蠻荒,這是唯一讓我感興趣的酒坊。”
李修元聽著這話,眉頭微微一皺,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是沒有開口。
前前的白衣女子看著他的神情,笑著說道:“我都已經進了你的店,你總不成將我這個送上門的客人趕出去吧?”
“既來之,則安之吧,請坐。”
李修元也沒趕人的意思,只是想看看眼閃這個陌生的女子想要做些什麼。順手撿了一個杯子放在桌上,往裡倒上熱茶。
一邊想著南宮如玉的模樣,一邊笑道:“請喝茶。”
“你就是這家酒坊的掌櫃嗎?還是小二?”白衫女子蹙眉問道:“從你年紀來看我比你還要大上許多,怎麼看也不象是這家店的掌櫃啊。”
李修元皺眉說道:“在下修羅,年紀確實沒有姑娘大,但是卻不妨礙我成為這家酒坊的掌櫃。”
白衫女子看了一眼李修元,見他一臉認真的神情,忍不住說道:“我的名字叫皇甫青梅,你可要記住了,我來自蠻荒的府城”
李修元沒料到眼前的女子如此直接,將自己的姓名和來處都告訴了自己,心想我跟你也不熟啊?
“我說你這是賣酒的地方,作為掌櫃的你,怎麼想著煮一壺茶來待客啊?”
自稱名為府城皇甫青梅的女子,看著李修元笑了起來,隨手端起了桌上的杯了淺淺地嚐了一口。
過了半晌,女子又喝了一口,細細地品味了半晌才輕聲回道:“好茶!”
李修元一聽樂了,看著她筆道:“這茶只是在定安城裡買的,算不上好茶。”
大約是聽出了李修元話裡的意思,皇甫青梅手一晃,有一木盒出現在她的手上,往李修元的面前推來。
“試試我從府城帶來的雨前新茶!”
李修元一楞,望著淺笑兮兮的皇甫青梅,不由得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的他,將壺裡的殘茶倒掉,又有沸水洗了一遍,然後小心開啟木盒,只見一道淡淡的幽香在緩緩地漫延。
“你這不是茶,是毒藥啊!”李修元就著壺口嗅了嗅,輕聲地驚呼起來。
“那賣的酒是不是毒藥啊?”皇甫青梅被李修元逗笑了,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李修元一愣,看著她微笑說道:“都說酒是穿腸的毒藥,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我也不用在這定安城中開酒坊了。”
皇甫青梅搖搖頭,看著他笑道:“行,我且先喝三道茶,一會再嚐嚐你這穿腸的毒藥。”
李修元一邊洗茶溫杯,一邊回道:“定安城中,只怕沒有比我賣的貴。就是那錦衣坊的女掌櫃也自認喝不起我釀的酒。”
“你就吹牛吧,趕緊給我倒上熱茶,這天熱死人了,正好喝杯熱茶去暑氣。”皇甫青梅一副心急的模樣看著李修元。
不料李修元絲毫不買她的帳,只是接著手上的操作,待得將兩人的杯中換上新茶,這才輕聲說道:“再試試。”
書院裡的夫子說整個書院沒人煮的茶比得過李修元,長城裡的鬼谷子也喜歡喝李修元煮的茶,只怕這整個定安城也找不到一個比李修元更會煮茶的修士了。
聞著淡淡的茶香,皇甫青梅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先嗅了一下,看著李修元笑道:“不錯,就是這個滋味。”
只不過,待她淺嘗了一口之後,才又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問道:“是茶好?還是你的水好?亦或是你這個煮茶的人好?”
李修元一聽,搖頭笑道:“都好。可我最喜歡的卻是:茶到無味的感覺。”
“茶到無味?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又不缺茶,大不了沒味都倒上換上新茶啊?”
皇甫青梅被李修元說懵了,望著他怔怔地問道。
李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