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神魂的養料了。”
老人輕撫白鬚,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知道當初那一道妖魂可是將他折磨得生死不如,差一點就成了傀儡。
馮如玉忽然間想到一事,充滿信心地說道:“如此說來,他能成為神符師一點也不奇怪了,我聽說神符師如果沒有強大的神魂是無法修煉的。”
先生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現在雖然境界糟糕,修為差勁,卻能三箭射殺化神境的殺手於石壁之上,自是不容易的事情。”
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玉兒,天香書院的文仲院長最後給了我徒兒什麼樣的交待?”
馮如玉一聽,看著他無可奈何地回道:“能有什麼樣的交待,文劍一打死不承認,最後院長給我一個取消文劍一天香書院承繼人的交待。”
“如此說來,他這是想要跟我們劃清界限了?”老人一聽,氣得冷冷地回道。
馮如玉皺著眉頭回道:“我已經跟文仲院長說了,百年之內玉瓊閣跟天香書院的交易多收百分之十的手續費,反正他們錢多”
作為方圓上萬裡最大的商行,玉瓊閣有這個底氣。而作為理虧的天香書院,也只能自認理虧,暗自吞下這顆苦果。
這時夏梧桐捧了一本李修元抄的書冊出來,看著唐秋雨說道:“師弟的劍意倒是越來越凝實了,估計已經練成先生所說的劍勢了吧?”
老人看著她微笑著說道:“紙上得來終覺淺,修元早就將修成了若水劍勢,你在這書中見到的劍勢,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唐秋雨一聽,看著先生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跟國師一比,我們這些修行似乎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先生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心思太多,不如夜兒那般簡單。”
說完這句話,先生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夏梧桐說道:“公主如果想再上層樓,便得將自己的心境放得簡單一些。”
“我也很想變得簡單起來。”夏梧桐應道:“便如那深淵之下的琴聲,雖然簡單到了極致,卻能穿越萬丈深淵,送到我們的耳中。”
馮如玉靜靜看著她,忽然開口說道:“其實天香書院的幽若便是得到李修元的真傳,她的琴技已經入道,只怕是天香書院的第一人。”
唐秋雨看著兩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便是先生說的聞道有先後,入道無定時的道理,梧桐你可得加油了。”
在她看來,自己的弟子也曾跟著李修元一起修行琴道,奈何卻始終入不了道。
若是讓她知道當年南宮世家的小姑娘也入了琴道,恐怕師徒兩人會更加自責了。
“我想去前面的酒坊看看。”先生看著馮如玉微笑說道:“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完了我們再來喝上一杯,如何?”
老人一聽笑著說道:“你們且去吧,這些日子我只是時不時去打掃一下,時面的東西沒有動過,等他以後回來了再接著做生意。”
先生一聽,微笑說道:“多謝照拂。”
說完這番話,站起身來往小院外走去,夏梧桐一見之下,趕緊拉著唐秋雨的手往外去走,馮如玉搖搖頭跟在後面,心道見了又如何?
就像李修元說的那樣,相見爭如不見。
三人來到店門口,馮如玉指著門簷上的招牌說道:“這牌子本來是天香書屋,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改成了天香酒坊,說是從此不賣字了。”
夏梧桐一愣,看著馮如玉問道:“師弟還在這裡賣過字畫?”
馮如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伸手推開老人已經取消失了禁制的店門,說道:“一甕酒,一幅字一百靈石。”
看著三人不相信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他剛來的時候可是窮人,這賣字賣酒的營生可比去荒原上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