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豔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淺淺地喝了一口,接著將杯中的靈茶看淺。
直到兩人喝了二道靈茶,上官豔紅才嫣然一笑,拍了拍手起身離去。
臨出房間之時,忍不住回過頭來回了一句:“所以,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凡人?”
李修元搖搖頭,望著窗邊的小黑,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副模樣啊?!”
這一夜,李修元失眠了。
下午睡了一個時辰,晚上跟上官豔紅喝了一肚子的靈茶,讓他一時找不到睡意。
伸手摸著小黑油光發亮的羽毛,心道你個憨貨倒是心大,走到哪都敢往死裡睡。
百無聊賴之中,取出了自己鐵琴擱在窗前的琴臺上。
掏出手巾仔細地擦拭琴身和琴絃,心裡卻是想著蠻荒世界中得到的那首《鎮魂曲》。
也不怕吵醒了夢中的小黑,輕輕地撥動了琴絃。
只聽“咯咯!”之聲響起,如同他將五百斤重的鐵劍拖在地上走,發出一道難聽、刺耳的聲音。
便是他放空自己的心思,也找不到大弦嘈嘈如急雨的感覺,彈不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琴聲。
更不要說什麼間關鶯語,什麼幽咽泉流的意境。
心中明明想的是天上明月,到了手中彈出卻變成了霜凌枝頭,一束冰凌不堪承重,摔落在懸崖下的石板上,發出難聽的聲音。
便在此時,回到屋裡靜坐在上官豔紅眉頭輕皺了一下。
心道你只是變成凡人而已,為何連這琴聲也變得如此難聽,甚至可以用不堪入耳開形容。
雖然如此,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靜靜閉上雙眼,雙耳不聞窗外事,仔細地感悟那一杯靈茶,給她帶來的意境。
樓裡沒有睡著的姑娘也輕聲地嚷嚷起來,這是哪家的公子半夜撫琴?
你彈琴便彈琴,為何彈得如此難聽,還敢拿出來丟人,難道不怕姑娘笑話麼?
須知四季樓中隨便一個姑娘,手裡彈出的曲調,也不會如此難聞。
年長的姑娘們紛紛想到了那年的少年,也是半夜一曲,卻讓樓裡的客人和姑娘們紛紛破境。
這兩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啊。
“我受不了啦,去看看是哪個姑娘身邊的公子在撫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了?”
“噓,別亂說話。那聲音可是從貴賓房裡傳來的,好可是樓主的客人。”
“唉,算了,我蒙上耳朵睡覺去。”
“嘻嘻,你也怕樓主啊?說不定是今天的那個少年哦。”
樓裡的姑娘們在嘰嘰喳喳,房間裡的李修元卻是苦不自知,欲罷不能。
不甘心的他,勉強將鎮魂曲彈奏了一遍,便不得不停了下來。
雙手摘在琴絃之上,想的卻是這曲子為何叫做鎮魂?
難不成?欲要修成鎮魂之曲,須要先感悟什麼叫失魂落魄不成?
而眼下的他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悲傷催人淚下的故事啊?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最後只好搖搖頭,打消了繼續彈奏的心思。
長夜漫漫,靠在床頭的李修元卻想著究竟要去哪裡找一個傷心的故事,讓自己找到失魂傷神,痛不欲生的感覺。
玉碟空間之中。
換上新裙了的小魚兒和小黑正坐在樹下陪老人煮茶。
桌上放著一堆零食,木屋下安靜地趴著十幾只小雞。
老人望著空中的一輪新月,看著兩人笑道:“這下你們如意了吧,接下來得好生修行,沒事喂小雞。”
小黑點了點頭,看著老人問道:“爺爺,這小雞是拿來給小魚兒玩的麼?”
老人搖搖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