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啊,害得我找好一會。”狗蛋身後不遠處響起了陳姍姍的聲音。
“師妹我們走吧。”
狗蛋轉過身,揮了揮小手,跟虛空中的師父苦笑道:“此地廟門太高,菩薩也不開心,不去見佛了!”
說完跟天空中揮了揮手,準備往石階之下走去!
“噢!”陳姍姍應了一聲,正想轉身拉著師兄離開,卻見到他衣衫上染上一抹血漬。
不由怒道:“公子為何欺負我的師兄?”
無花聞言一怔,皺眉說道:“我們在大殿裡祈福,哪能讓外人打擾,是這瞎子打傷了我的護衛!”
陳姍姍指著狗蛋身上的血漬說道:“我師兄一絲靈氣都沒有,怎麼可能傷了你的侍衛?金光寺中可以隨便傷人嗎?”
說完看著站在殿門外的老和尚,繼續說道:“師兄一心向佛,我特意去給寺裡捐了香油,早知如此,何必進寺?”
“善哉,女施主言重了!”
老和尚自然明白殿外發生了何事,奈何正如狗蛋所說那樣,便是金光寺的佛,也得看無花的臉色。
只不過,便是狗蛋回無花的那句話,卻讓他聞言大驚,彷彿間時光倒流,眼前的少年似曾相識。
只不過,當年那少年卻沒有瞎眼。
“你是誰,敢如此無禮?”
一身黃色羅裙的女子怒道:“這裡是天羅城,這裡是金光寺,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
就在陳姍姍欲要出言頂撞之際,神海里卻傳來了老道士的聲音:“不用跟他們講道理,帶著你師兄回來。”
陳姍姍眼見老人出聲,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掏出絲巾擦拭狗蛋衣襟上的血漬,一邊說道:“師兄,我們回去吧。”
狗蛋哦了一聲,也不再理會身後之人,準備跟師妹一起離開。
誰知黑衣人一見瞎子竟敢頂撞主人,沒說一聲道歉就想溜走,一道邪火中燒之下。
“鋥!”的一聲拔出手中靈劍,往狗蛋的背後斬來
“嗚嗚!”風聲中,天空中一抹淡淡的金光隨風而來,沒入狗蛋的神海之中
“嗡”如在狗蛋的神海中敲響一道晨鐘暮鼓,將那穿越黑洞受損的記憶瞬間修復了一絲
如萬年的冰山崩塌,露出了雪山的本來面容,冰雪崩潰,高山依舊佇立。
那融化的絲絲雪水在修復他在黑洞中受損的記憶,即使只是修復了一絲,卻也讓狗蛋如那蜉蝣聞道,剎那頓悟
說時遲,那時快。
從黑衣人斬出一劍,到金光沒入李修元神海,清醒過來的一眨眼,看似過去了漫長的一刻
而當下的兩人,卻好像處於兩個不同的時空之中。
黑衣人的靈劍還有半空,不,應該說是在空中停頓了一剎,時間靜止了下來。
而站在石階上的狗蛋卻回到了梅園的涼亭之中,正身化星光,依依不捨地跟師尊,跟一幫朋友們告別
電光石火,風雲雷電!
花開花落,都不足以形容當下的一剎那!
佛說一剎那,可以比眨眼還要快!
老道士揮手之間,卻讓這一眼從梅園的那一剎那,穿越無數的時空,穿過打狗鎮上無數的歲月。
讓自己的弟子,回到了當下的一刻。
“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狗蛋,不,應該說是李修元的拈花之手自廣場上的蓮花池中借來一滴若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滴一滴水化作蓮花的一片花瓣,往身後飛去
“咔嚓!”一聲響起。
時間恢復的瞬間,來不及出手的陳姍姍,怔怔地看著往師兄斬來的一劍,在空中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