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激射而出的短劍,在斬到大陣上的那一道光芒之上,卻如石沉大海,沒有發出一聲動靜。
連烏圖都看呆了,只因他感受到那一道劍氣的恐怖。
如此可怕的一劍,卻沒過穿過那一道淡淡的光芒,更不要說一劍破去大陣了。
高臺上的首領太監冷冷望向被困大陣之中的三百修士。
想了想,輕輕揮了揮手,將困死的大陣開啟一角。
指著西邊一道漸漸暗淡下來的光芒說道:「凡跟今夜之事沒有干係的修士,可以從那裡離開。」
「轟!」的一聲,頓時有無數的修士往前衝去。
只不過,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有些修士安然無恙地跑了出來。
那些身著黑衣的修士頓覺威壓滾滾而來,無數道淡淡的光芒化為無數的利劍,往他們頭上斬落。
劍過無痕,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瞬間便是數十個修士噴血而亡。
剎那間,未央宮前慘嚎連連,斷肢亂飛,血流成河。
縱使天降一場暴雨,只怕也無法一夜洗去此地的血腥味道,只是一道光芒交輝閃過,便斬落無數人頭!
而那些僥倖跑出大陣的修士根本不敢回頭,跟在禁軍身後往玄武門前而去。
在那裡,他們要重新登記自己的身份,然後等著離開皇宮。
今夜的驚變,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太可怕了。
坐在鳳椅裡的首領太監一聲不吭,靜靜看著高臺上幾欲發瘋的大掌櫃。
望了一眼天穹已經恢復了本來模樣的一輪圓月,喃喃自語道:「月圓人不歸,你這又是何苦呢?」
怔怔地,大掌櫃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只是他,連著王一,金無銘,烏圖,柳天風都被嚇呆了。
夜小倩抱著慕容漱玉甚至驚叫了起來,這一幕對兩個女人不說,真的太血腥了。
便是創立了夜雨樓的慕容漱玉,見過大風大雨的她,也沒有見過眼前如此血腥的一面。
當她忍無可忍之下,扭過頭去,正好迎上高臺上小兒的目光。
小光沒有沒有說話,平靜的神情卻在告訴她,別怕,我在這裡看著他呢!
高臺上的首領太監懶懶地說了一聲:「我說了,只有無辜的人才可以離開,你還有什麼底牌,不妨一併掀開。」
高臺上的大掌櫃氣得一跺腳,怒吼一聲:「劍來!」
「鋥!」一聲響起,未央宮前一聲長劍出鞘,剎那穿過幽幽的月光,往高臺上的大掌櫃飛去!
聞此一言,禁軍中的某人出劍。
「啊……」
禁軍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卻是禁軍首領長劍染血,看著身後的副將冷冷地喝道:「想不到,你竟然被人收買了!」
眾禁軍一時譁然,誰也不知道一向老實的副將,竟然被高臺上的中年男人收買了。
成了對方的暗棋,這也太可怕了。
高臺上的大掌櫃嘆了一口氣,看著倒在血泊裡的禁軍副將喊了一句:「你放心,他們都會陪你去死的!」
未央宮裡,天后娘娘眉頭依舊沒有鬆開,她感受到了外面凝重的氣氛。
面前的高月兒從宮女手裡接過一盞茶,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淺淺地喝了一口。
看著六神無主的秦湘玉說了一句:「有小光在外面,你怕什麼?」
秦湘玉聞言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這不
是替師姐擔心嗎?這好好的一場比試,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又何必多嘴?」
正
如她所說,若不是她當初激動之下,也不會允了王一和金無銘兩人的胡鬧。
仗著天后娘娘是自己的師妹,答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