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況且他也不想瞞著王強。
既然瞞不了,最後就會有人受到傷害,不管是眼前的師妹,還是白雪城的司馬珏,總得有一個人出來承擔自己的責任。
他不需要,但是雲紫衣和歐陽夏雲需要,老和尚和雲天虹需要。
從小時跟著先生上天山開始,他的眼裡並沒有黑與白,光明與黑暗,甚至沒有對錯。
因為他相信,世間一切的恩怨要認真追究起來,只是起心動念,心裡願意,跟不願意而已。
包括他的眼睛在失憶的十年,在書院後山失明之際,他依舊堅持這個道理。
直到雙眼在定安城主府外,因為小雨和西門夢蝶一日之間哭瞎,甚至流出鮮血之後。
他的世界便只剩下了黑與白。
如此,他要跟眼前的師妹,或者白雪城的司馬珏要一個黑與光的道理。
司馬靜雲笑了笑。
笑得悽清可憐,笑容帶著濃濃的苦澀和無盡的自責,甚至有一絲絕望的神情。
喃喃地說道:「原本,我跟王強說好了,今年中秋就在白雪城舉辦婚事,他可以不用迴天雲山,也可以繼續留在雪峰山修行」
「從白雪城一路而來,我滿心歡喜盼著跟他相見,卻沒有最後差一點害死了所有的人。」
司馬靜雲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神情。
看著李修元問道:「師兄,一邊是我的親弟弟,一邊是我未來的夫君,你說我該怎麼辦?」
只是一句話,讓李修元感覺到師妹如站在懸崖之上,往前踏出一步,就將萬劫不復。
而他,卻無法替王強做出選擇。
伸手握住司馬靜雲的手,李元默默地為她檢查了一番,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說道:「師妹,之前你是什麼修為?倘若我再晚來二天,你的一身境界只怕要從眼前跌落,重修一回。」
「我已經沒有希望了,還會在意這一身修為?」
司馬靜雲悽慘地說道:「生死之間的那一刻,我只想跟著王強一起去死。可是活過了回來,我卻不得不為爹孃想著弟弟。」
一個女人,找到一個深愛的男人,那麼這個男人便是她的天。
可是身為爹孃的女兒,她也明白家裡還需要一個可以傳宗接代的弟弟。
李修元聞言無語,他瞬間想到了害死花滿意的孟無痕。
一個害得孟府上下不安,害得赫連明月差一些瘋狂的男子。
只不過,眼前的司馬珏稍好一點,至少這傢伙只是一個不明事理,被某人利用的棋子。
即便這樣,若是教育不得其法,心裡的戾氣一直沉澱堆積,終有一天爆發出來,只怕絲毫不亞於孟無痕。
而他,好像都做不了,畢竟這是司馬靜雲的家事。
思量了許久之下,李修元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我知道今年中秋不是一個好日子。」
司馬靜雲問道:「為什麼?」
李修元說道:「換成你是王強,他要如何面對你的爹孃,於大婚之日如何面對你的弟弟?他會不會害怕再次中毒?」c0
王強剛剛開始修佛,就算明白什麼是向死而生,當下卻沒有菩薩的勇氣去捨身飼虎。
司馬靜雲無力地說道:「我可以讓爹孃將弟弟接回家好好管教,教他如何做人,不要再一錯再錯。」
搖搖頭,李修元冷冷地說道:「正是因為你們家人對他的溺愛,所以他才會犯了小事,便離家出走,而不是去思考
自己的錯誤。」
「他今天可以被樓蘭的陳家某人利用,後天就有可能被秋雲山甚至幾個聖地的有心之人利用,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聽著他的這番話,司馬靜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