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身後還有兩個她不認識的傢伙。
正自行走在山間的獨孤望突然間目光一凝,望著不遠處靜靜坐在溪邊的納蘭若玉發起呆來。
他知道,竹峰的玉尊一直在閉關,怎麼會在這個陌生之地突然相遇?
「那女人是誰?」
在獨孤望身後一箇中年男人,望著溪邊的納蘭若玉嚇了一跳,他感覺到了獨孤望的神情,於是忍不住問道。
「他是竹峰玉尊,怎麼你想」獨孤望淡淡地回了一句。
聽說是竹峰的玉尊,一身黑衣,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也為之動容,他很清楚天雲山的幾位尊者,只有玉尊最為神秘。
中年男人跟獨孤望輕聲嘀咕了幾句,獨孤望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遠遠地跟納蘭若玉說道:「不知玉尊在這一方山林,找到了什麼寶貝?」
說完這番話,一行人往前緩緩而來。
天雲山中,若有一個長老讓納蘭若玉討厭,當數眼前的獨孤望。她最討厭的,卻是獨孤望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
想了想,冷冷地回道:「我若說剛剛來此,你肯定不會相信,如此,你希望我找到什麼寶貝?」
納蘭若玉臉上沒有一絲的神情,她既不喜歡獨孤望,連他身後的那個男人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厭憎。
聽了納蘭若玉的一番話,獨孤望不免有些心神搖曳,一時間患得患失。
想了想回道:「來到這裡,我自然是想著能找到一株萬年神藥,還是說,玉尊已經找到,可否分我一半?」
一陣風過,帶來一道淡淡的靈藥香氣。
正是納蘭若玉之前煮成藥汁,煉化的那一株千年神藥,散發出的淡淡氣味。
不料卻在這一刻飄到了獨孤望的面前,讓他瞬間一驚,心道難不成眼前的女人先他一步,已經尋到了寶貝不成?
他心心念念,便是為了一株萬年神藥,讓他能夠突破那道門檻,成了天雲山名副其實的掌教大人。
納蘭若玉聞言一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傢伙卻跟他說起了萬年神藥的事情。
隨後口中的一道淡淡的藥香回甘,才讓她瞬間明白過來,這傢伙怕是盯上自己。
如此一來,自己怕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直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藏書樓的孟神通,並不知道天雲山已經發生驚變,掌教換成了眼下的執法長老。
她只知道,當年藥尊用自己徒兒帶回來的萬年神藥所煉的靈丹,怕是老人不會送給執法長老。
想到這裡,納蘭若玉冷冷地回道:「你想多了。」
獨孤望聞言大怒,厲聲說道:「難道你怕賴賬,不給你好處嗎?」
中年男子陰陰地說了一句:「孤獨掌教,你說這荒山野岒的,倘若有人變成了骷髏,會不會傳到天雲山去?」
納蘭若玉怔了怔,隨後呵斥道:「掌教,你是哪個門派的掌教?」
「自然是天雲山的掌教,玉尊難道不知,原來的掌教自知無能,已經將掌教之位禪讓,自己去雲遊四海之事?」
說出這話的是獨孤望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看在納蘭若玉眼裡同樣陌生。
聽了這番話,眼見獨孤望沒有否認,她只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自己究竟閉關了多少年?
天雲山發生瞭如此大事,為何藏書樓的孟老頭不吭聲?
想到這裡,氣得她咬牙切齒,冷冷地說道:「你算老幾?我還沒同意呢!」
「那麼,玉尊你想要如何?」
獨孤望聽了中年男人的一番話,眼裡的神情越來越冷。
正如身後中年男人所說,天雲山少一個尊者,他也少一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