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強勢,現在想想真的可笑。
搖搖頭,他也要去歇息一會,等著晚上跟城主大人痛飲一杯。
一邊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那傢伙真的身懷妖法不成?」
師爺苦苦思索,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妖法,更沒有見過如今日一般的驚天一劍,如果一來,只能說少年身懷妖法。
換了一個杯子,李修元換了一道靈茶。
看著司徒天行說道:「我今天夜裡要好好想一想,如何面對師妹,如何面對樓蘭城中的杏園,你要給我一點時間。」
默默的,從遇到陳家大長老和少爺的那一瞬間,李修元就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他要如何面對當年的師妹?還是說的師妹要如何面對竹峰的大師兄?
告訴自己她突然不喜歡天雲山的王強,而喜歡上了秋雲山的公子,於是不惜讓自己失望,也要撕毀跟王強的婚約?
杏園他肯定不會留下,只不過,便是毀去他也要給自己找一個動手的理由。
「難不成,你還要任由那害你之人住在杏園?」
司徒天知似乎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掙扎,沉聲說道:「一切都有可能,於我來說,便是不能容忍曾經的仇人住在自己親手修建的家中。」
畢竟杏園,還有他和師爺的心血,眼前的少年只是出一錢而已。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說道:「師爺當年花的心血更多,你不要忘記了,他是為了你勞神費心,不是為了陳家,更不是為了秋雲山。」
這句話說出,就像一把刀子,瞬間刺進了李修元的胸口。
讓他跟神運算元一樣,如胸口中劍,一時間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久久,才憋出一句話,幽幽地回道:「那不可能。」
莫說自己親手修剪過的杏樹,梅樹。便是那些傢俱,也是鳳凰城的小公主宇文琉璃買回來,送給他的。
跟無極聖地的澹臺明月無關,便是與陳家小姐自己的師妹也無關,更不可能讓秋雲山的那傢伙如一隻鳩佔鵲巢的鳥兒。
想到這裡,李修元看著司徒天行冷冷地說道:「給我三天的時間,讓我想清楚,倘若這三天陳家來找我,你知道應該怎麼辦。」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三天之後,我助你和師爺破境。」
「嗡!」的一聲,司徒天行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如被重擊在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人跟他說出這話,他當作只是放屁,只有他自己知道,李修元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而這一天,他和師爺整整已經盼了十年。
想了想,李修元繼續說道:「神運算元身上有傷,就讓他安靜在府上歇息,我只要不想給他們看見,他們誰都找不到我。」
只在竹笠戴在頭上,莫說陳家之人,便是東海的玉仙兒,便是菩薩也看不見自己。
三天,他可以靜下心來,想想要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
至少在秋天到來之前,他在趕到鳳凰城。
只因雲天虹告訴他,宇文琉璃有可能在秋天到來的時候,完成涅槃,他要去助她一臂之力。
司徒天行哈哈大笑道:「大隱隱於市,我就說你當夜便匆匆離去,如此,你有足夠多的時間跟他們慢慢周旋。」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倒不是想玩什麼陰謀詭計,我只是要給自己一個去唸的理由。」
司徒天行聞言一凜,正色地說道:「或許陳家也沒有錯,只是木已成舟,有些人註定是成不了朋友的。」
想到公冶無忌在洪荒世界對宇文琉璃做出事情。
想著天山之巔,這傢伙在背後向自己偷襲斬出的那一劍。
李修元的臉上瞬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