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好喝,於是,兩杯,於是,三杯……雨田看到已經醉了的清淺,於是讓寂泉先送她回去,可是,早就過了學校門禁的時間,他又不知道清淺的家在哪,就直接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小別墅裡。一般人喝醉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什麼都不管倒頭就睡的,還有一種是憂從中來不可斷絕的。很無奈,清淺屬於第二種。那天晚上,她說完了這一生的話。岑寂泉,也就聽了一整夜。其實在清淺不知道的時間和空間裡,在她因為酒精而大睡的時候,岑寂泉和閆雨田展開了一場對話。
☆、【六】凋
被電話鈴聲吵醒,清淺恍惚間接通了自己的手機,電話裡傳來的哭泣聲讓她清醒了大半:“清淺,我在學校。我覺得,我無處可去了……”是安然的聲音。等清淺回過神來,岑寂泉也回來了。他也很不自然,他說,清淺,我送你回學校。
在學校見到安然,她竟然在一天之內瞬時蒼老了這麼多。她告訴清淺,她的媽媽,準確的說是她的後母還是跟那個李老師在一起了,她爸得知後就突發了心臟病。後母告訴她,她不過是個小三的孩子,她爸看她可憐,好歹也是自己的親骨肉就把她留下了,說到底也是虧欠她。安然想起了她那老實的爸爸,她那個一直勤勤勉勉明明很有錢卻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爸爸,她泣不成聲。後母還告訴她,要不是擔心她把自己和李老師的事情說出去,她早就把安然趕出去了。其實當時的安然懂些什麼呢,她只是看到李老師一直給後母買東西,送她最好的補品,她也不願往深處去想。她覺得,能裝作不知道就裝作不知道吧,爸爸知道了多傷心啊。可是結果還是這樣了。
這個名叫命運的潘多拉魔盒,在清淺第一杯酒下肚的時候,就已經無聲無息地開啟了。
當天晚上,安然果然被趕了出來,在她無助地蹲在那個豪華的大院子門口哭泣的時候,清淺出現了。又一次,及時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接著,清淺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也是從這時起,安然才真正明白了清淺的世界。
而另一邊,閆雨田表情嚴肅地坐在岑寂泉的對面,他們在這個名叫“昔年”的咖啡廳裡已經僵持了一個下午一直到現在。“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你們的相遇,岑寂泉,你也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為什麼她的朋友出事了你比她還著急?”這是清淺和安然都不曾見過的閆雨田,這個閆雨田毫無氣質可言,她像一頭等待著到嘴的食物的猛獸,等著岑寂泉這頭羔羊入口;也像一個精明的獵人,早已挖好了陷阱等著岑寂泉跳下去。可是,她小看了岑寂泉的力量,岑寂泉說:“小田,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只愛你自己。我在這座城市等了八年了,在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開始等。好不容易你回來了,卻告訴我你要走得更遠了,我選擇繼續等。於是我又等了三年。我們從小青梅竹馬,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們很登對,可是小田,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嗎‘感情總是善良,殘忍的是,人會成長’。”說這些話的時候岑寂泉不是不痛心的,但他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已經喝醉了的人所訴說的一切。他記得她說,岑寂泉啊,為什麼你總能讓我放棄所有的習慣,為什麼在我終於喜歡上你的時候又發現你的身邊竟然還有別人,;其實我早就聽說你有女朋友,但是你看看我多麼可笑,我猜想,既然這麼久我都沒見過她那會不會她根本就不存在,直到我遇見閆雨田,我才知道啊,是我自欺欺人了。他還記得她說,她從小就是孤兒,全靠福利院的奶奶幫助,奶奶離開後就只有自己了,小時候沒人跟她玩她就自己去爬山,最後掉進了一個洞裡,無助又害怕。她說,當我見到閆雨田的時候,我覺得我又回到了那個洞裡。
一杯水澆滅了岑寂泉的回憶,也同時澆滅了閆雨田的自私。雨田哀怨地看著他,她用著近乎縹緲的聲音道:“寂泉,這次回來就是因為我已經想通了,我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