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一怔:「施公子?」
施簫奈笑了:「上車吧。」
善初一臉懵:「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施簫奈拿起手機,唸了一遍訂單號,「是你叫的車吧?」
善初拿起手機,看著叫車app頁面上顯示的車牌號,又看了一眼施簫奈的車牌號,驚覺他居然真的叫了施簫奈的車!
善初愕然:「不是,這個……app顯示的車型是日本豐田……」
而不是這麼拉風的剪刀門跑車。
「是啊,車型不一樣。」施簫奈瀟灑地笑,「你要舉報我嗎?」
「……」善初也挺無語,便笑笑上車了。
這臺車坐著十分舒適。
善初想了想,說:「您滿十八歲了嗎?」
施簫奈噗嗤一笑,說:「在英國,十七歲就可以開車了。」
「哦……是這樣啊……」善初想了想,又說,「您還做網約車司機呢?」
施簫奈笑笑:「對啊,好玩兒。」
「……」善初心想:真的不懂貴族大少爺的世界。
施簫奈看了看手機頁面,說:「你去格雷伯爵的莊園做什麼?」
善初淡然說:「我在格雷基金打工,去他那邊匯報工作的事情。」
「真的啊?」施簫奈笑道,「據我所知最近他為了考試都停工了,你還有什麼工作的事情可以匯報的?」
善初含混說:「日常運營的一些事情。」
施簫奈也不追問了,只一路將善初送到了格雷莊園。
善初下車的時候還是沒太搞清楚狀況,卻只見施簫奈笑眯眯地說:「記得五星好評。」說完,施簫奈便關門開車,一路絕塵而去。
善初到了莊園裡,按照熟悉的步子走進了充滿茉莉花香氣的庭院。格雷伯爵看到他前來,便問:「不好好備考,來找我幹什麼?」
善初參加的模考在格雷伯爵的夏考之後,所以,格雷伯爵考完試的現在正是善初應該好好複習的日子。
善初笑答:「來匯報一些工作。」
說著,善初便把日常的情況簡短地匯報。
格雷伯爵聽完後點點頭,說:「你考試也挺重要的,沒什麼特殊情況,不用過來。直接把這些內容發郵件給我看就行。」
「謝謝伯爵。」善初微笑,「其實還有一件事。」
「說吧。」格雷伯爵看起來不太意外,甚至還有一種「我就知道」的感覺。
善初從包包裡拿出一件疊好的衣服:「這是上回雨夜,我在您這兒穿了的衣服。現在已經洗乾淨了。只是不知道您會不會嫌棄這是我穿過的……」
「沒事,給男僕穿也是一樣的。」格雷伯爵用溫柔的嗓音說出不留情面的話,眼神卻在打量善初的反應,彷彿想看善初露出困窘的神色。
而善初聽到伯爵這話,也是驚訝了一瞬,但他隨即掩飾過去了,只笑笑,伸手撩撩鬢邊碎發:「真的嗎?據我觀察,衣服上可是繡了名字的。伊甸·威廉·帝瓦爾……這是男僕的名字嗎?」
格雷伯爵輕輕睇了善初一眼,目光裡閃過驚訝。
善初一直在格雷伯爵面前保持歲月靜好的樣子,這似乎還是善初第一次亮出不好應付的那一面。
但善初這次「亮爪」,卻沒撓痛格雷伯爵,格雷伯爵的眼神裡反而多了幾分興味。
看到格雷伯爵的神色,善初便發現自己賭對了:格雷伯爵不喜歡小白花。
所以之前小白花的行為並沒有討格雷伯爵的喜,反而討了他的嫌棄。
世界上的男人品位大多統一,不是喜歡白蓮花的,便是喜歡紅玫瑰。
他既然喜歡紅玫瑰,善初便當一朵紅玫瑰,那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