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源帝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你當年說,荻國是我國最大的外患,後來我國與荻國邊境的戰亂長達十年,確實證實了你的話。那麼,如今你還覺得荻國是最大的外患嗎?”
蘇承楓微微蹙起眉頭,“兒臣……不知……”
通源帝定定地看著他,“你在遲疑。是什麼干擾了你的判斷?”
蘇承楓遲疑道:“兒臣……與司徒傲凡相處的這些日子,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那孩子真的是一片赤子之心。上一任荻國國君野心不小,所以兒臣說荻國是外患,但司徒傲凡……兒臣卻是不知,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他本就是個心無城府之人。”
通源帝挑了挑眉,“連你都看不出來?這司徒傲凡倒是深不可測啊!”
蘇承楓皺了皺眉頭,“其實……兒臣倒是更願意相信他是真的有一顆赤子之心……”
通源帝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帝王之術,最基本的就是不啻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然後以最大的善意包容別人。蘇承楓是未來的帝王,不可能連這個都不懂。於是他調笑道:“看來那個司徒傲凡倒是跟你頗為投緣啊?”
蘇承楓皺了皺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其實……是這樣的,之前,兒臣在出了晉陽之後,曾經身中劇毒……”
通源帝的雙瞳驀地收縮,“誰幹的?”
蘇承楓搖了搖頭,繼續道:“那孩子見我中毒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等我醒來的時候,竟然嚇得哭了出來……”他苦笑了一聲,“兒臣不敢相信,如果那樣的淚水都不是真實的,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通源帝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如此說來,那荻國國君倒真是個可交之人。”
蘇承楓點了點頭,“不錯。另外……兒臣有個猜測。”
“什麼?”
“月兒在荻國曾經見過司徒伽藍。她說,她遇到司徒伽藍的時候,司徒伽藍正被人調戲,所以她出手相救,才認識了司徒伽藍……”
通源帝有些不解道:“那又怎麼了?”
“但是,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