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棋子所做的事,讓宗朗與她的『劍姬』做的事情,就是——
(將德川將軍……)
殺掉!
為慶彥弒君,再讓慶彥當上將軍。然後改革就能……改革?必須要殺掉將軍才能獲得地位,還談改革?還談為民著想的政治?這種事……
(不能做。我根本……辦不到。)
宗朗睜開雙眼。此時,四周的風景都消失,一口氣被純白所籠罩。是個虛無的世界。可是,這才是宗朗原本意識的世界。
『唔……還想要抵抗嗎?為什麼呢?你不想跟我一起嗎?不想被我所愛嗎?宗朗!跟我合而為一……唔、啊!』
隨著一道刺眼的強光,慶彥的意識接觸被彈飛了出去。
因為為了進入到宗朗深層心理的部分,慶彥自己也暴露了意識中敏感的部分。
而強烈的抗拒衝擊著慶彥的意識。
『咕……!』
慶彥不由得鬆開手,踉蹌地後退。同時,宗朗意識深處的所有壓力都消失無蹤了。
『啊……』
宗朗也如同用盡力氣般地雙膝跪地,勉強地用膝蓋撐住幾乎要倒下的身體。
『唔、唔……宗朗,你……』
彷彿被挖掘新生傷口的痛楚,讓慶彥的表情扭曲。按著胸部,大概是因為慶彥連心臟都受到影響了,讓他還動彈不得。
『哈啊、哈啊、哈啊……』
宗朗總算站了起來。喘息劇烈且氣息紊亂的宗朗,勉勉強強地站直身體。
『慶彥殿下……我無法成為您的「臣」。無法按照您所說的去做,也不會讓我的「劍姬」們那麼做。』
宗朗稍稍調整了呼吸,知道習武之人不可或缺的氣息在自己身體中橫流。
儘管如此,如果現在受到攻擊,他也沒自信能夠阻擋。如果被慶彥這種練家子攻擊,能不能承受還不知道。
不過,慶彥沒有那麼做。慶彥也是終於恢復過來的表情。
『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好不好,你想清楚了吧?雖然我也可以立刻殺了你,不過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慶彥的唇角微微上揚。
『非常抱歉,我不想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並認為這樣才是對慶彥殿下最好的報答。』
『真會說話。而且還很敢說呢!』
慶彥接著還想說什麼,不過卻閉上了嘴。
『非常、抱歉。請容我告退了。』
再度道了歉,宗朗行了個禮後轉過身。慶彥此時在他的背後說道:
『有關天草,他們不是武士,甚至也不是「劍姬」或「將相」。』
『不是武士……』
宗朗回過頭。
『但也不是這樣就比較輕鬆。反而如果是武士、「劍姬」等跟這邊的規矩對等的話,我們還比較輕鬆。』
『那麼,天草是……』
『我只說一件事——武士跟「劍姬」都是為了對抗天草或成為天草之人而形成的產物。』
『對天草……!可是那武士是……劍姬、劍妃又……』
但是慶彥不再回答下去,而宗朗也立刻了解目前還無法去探究橫亙在那裡的巨大謎團。
宗朗離開之後,室內只剩下慶彥一個。
『那傢伙……或許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宗朗了。』
慶彥臉上浮起一抹不能算是笑容的微笑,顯現出更深的落寞。
3
從學生會大樓回去的途中,宗朗滿腦子充滿了疑問與不安。穿過了正門之後,城郭構造如同一小座山的學園,就矗立在他的背後。
那又稱之為武應學園城池。
甚至有人說,一旦首都大江戶有什麼事,德川將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