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到解藥了嗎?那個鳳凰樹之果也找到了吧?”
“……是……”
“那還有什麼問題?”假若我此刻能夠少放些心思在孩子上,多注意一下信緣的臉色,一定能發現他的不對勁的。但,人生沒有假若,我也因此差點失去了欽越……
“……沒有……”信緣將一顆紫色的果子遞給我,“施主先服了這顆鳳凰樹果子,明日,貧僧帶足藥物,再來為施主解毒。”
“那欽越呢?”
“貧僧自會護好小越,請施主放心。”
“多謝你,信緣。”我由衷地向他道謝,即使是欽越的哥哥,也並不一定就得為他這樣奔走勞累,更何況是素昧平生的我。
“施主無需如此客氣。”
“可明帝他……”其實我是想問我何時能夠出去,但想來,他也不大可能知道,故,也就停下了。
“二皇子的傷勢已經好轉,明帝正在為他選妃;十王爺也已經重新回到戰場;而明帝已正式下旨將四公主許配給定宇皇朝的親王。”信緣給了我一個算得上安慰地微笑,“施主暫可放寬心養胎。”
這樣啊,沒想到一個月竟然已經發生這麼多的事。這些既然暫不必我擔心,那麼——我希冀地望向信緣:“能想法子,讓我見見欽越嗎?”
“……這……貧僧試試。”
“謝謝,孩子他伯伯……”
信緣怔忪了一下,似是被我那句“伯伯”給唬住了,好一會才訥訥道:“貧、貧僧告、告辭。”
信緣的到來,無疑給我帶來了不止一個的好訊息。孩子啊,我心滿意足的窩回到床上,又開始胡思亂想。
“春鏡……你打算做什麼?”
“你管我!”
“春鏡,別以為曲嬤嬤看重你多些,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們都一樣是奴才。”
“秋水,你也別嫉妒,有本事讓嬤嬤看重你啊。”
“夏花,你除了會奉承人,還會什麼?”
“你除了那張嘴厲害,又還會什麼?”
“夠了,別每次都吵成這樣,有何意義?”
“呦,冬月,你又想當和事佬了?何必呢,我們又不領你的情。”
“秋水,我……”
“冬月,每次就你愛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的好心情全被外頭四個丫頭的爭吵聲給打斷,每次都是這樣,要麼就是門可羅雀、要麼就是紛至沓來……
原來這四個大丫鬟都是明帝的人,那上次春鏡刺殺我,是奉了明帝的命令嘍?明帝當初又為何要殺我?
“對了,春鏡,你找我們過來,究竟要做什麼?”聽這麼一會,再加上原本和她們四個都接觸過,我也能分辨出這是夏花的聲音。
“皇上似乎有意將皇位傳給二皇子,我們以後該怎麼做?”這應該是春鏡在說話。
“什麼?二皇子?不是十王爺嗎?十王爺每次來我們梅姑娘處,話裡話外都透出這個資訊來啊。”冬月反駁道。
“十王爺?就他?”春鏡哧了一聲,“他那種連自己心裡放著誰都不知道的人,怎麼可能?”
“就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喜歡臨絕戀,就他自己不知道,被皇上抓住弱點竟毫不自知……”夏花附和道。
“那三皇子呢?”冬月問道。
“他就不好說了,怎麼說他都是嫡子,皇后的勢力不可小覷。”秋水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至於大皇子,只怕無法從戰場回來了。”
“嗯?”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派出了殺手去戰場,如若皇上無心保他,而欽侍衛又不在他身邊,你以為他能活命的機會有多大?”
“這樣說來,二皇子是很有可能奪得儲君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