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聽了綺羅的話,知道她不會當場發作了趙德斌,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是,奴婢這就去安排。”說著,她一掀車簾下去了。
公主的車駕內沒有動靜,封喜兒心情忐忑的等待著,等待著預期中的公主的怒火。
沒想到,封喜兒等了一會兒之後,一個宮女一掀車簾子下來了,臉色平靜,用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吩咐道,“頭前帶路吧。”
“啊,呃,”封喜兒一時沒反應過來,趙德斌的事真的就是過去了?公主沒有發怒,他們沒有被殃及池魚?
“怎麼,封總管還事要啟奏公主?”雲霜見封喜兒傻愣的長大了嘴巴,就是不挪窩,忍不住稍稍提高了嗓門提醒了一句。
“沒,沒,奴才這就帶路,姑娘這邊請。”封喜兒終於醒過神來,抹一把額頭上冷汗,惶恐著起身帶路。
巴郡地處三國交界,位置有些敏感,而他們這次下榻的又是耀國的皇家行宮,月知文很識趣,自動的退了後,一切由雲霜出面與封喜兒交涉。
封喜兒恭敬的把公主一行帶到了位於巴郡東北側的宣威行宮,徑直穿過那第一代開國耀皇親筆手書的牌匾,進入了這座耀國古老的皇家園林。
巴郡行宮既然是帝王行宮,雖然有些年久失修,但是主體建築還在,煌煌的皇家威勢的底蘊還在。封喜兒把主殿疏風殿收拾出來,直接把公主的車駕迎了進去。
疏風殿原本就是歷代耀皇的巡視時的寢宮,地方夠大,也足夠寬敞,綺羅住了主殿,丁香自然是隨在公主身邊主在了主殿寢宮的外間。而云霜、商蘭、彩霞等也分別被安置在主殿內的側宮裡。
對於月知文在綺羅公主遠嫁隊伍裡的亦賓亦主的位置,封喜兒自然也心裡清楚地很,他把月知文安置在了離疏風殿不遠不近的秋爽殿,而穆宛清則被安頓在了離秋爽殿不遠的娉風閣。
面對這個相對狹小的娉風閣,穆宛清一反常態的沒吵沒鬧,安安靜靜的下了馬車,只輕輕的撂了一句,“本小姐能乏了,頭前帶路吧,早些安置吧。”
穆宛清說完,扶著小燕的手,嫋嫋婷婷的徑直下了馬車,而她那唇邊掛著的那抹沒有溫度的笑,卻讓領路的小宮女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彷彿自己是被這個月國的穆小姐盯上的獵物。
小宮女只看了穆宛清一眼,不敢再看,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這個穆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啊,說要是被她恨是可真是麻煩了。
雖然不是正經的主子,小宮女卻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把穆宛清送進了娉風閣,回到自己的下處,小宮女回憶著那雙眼睛,又禁不止打了寒顫,晚上生生地作了一晚被群狼追逐的噩夢。
雖無趙德斌的招呼,但是在封喜兒和雲霜的努力下,還是安排的有條不紊,井然有序,讓綺羅公主舒適滿意,一夜無話。
第二日晨起,綺羅正在專心致志的用著早膳,彩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顫著聲音稟報說,“啟稟公主,大,大,大事不好了”
彩霞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的結結巴巴。不經意間,她一抬眼看到綺羅公主那包含萬千意思的眼神,彷彿自己做了錯事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雲霜見了,眉頭一皺,小聲訓斥道,“公主正在用膳,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如果無事驚擾公主,不怕掉腦袋麼?”
在雲霜看似訓斥,實則提點的喝問下,彩霞終於停住了抖動的身子,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啟稟公主,行宮外面被流民們團團圍住,他們嚷嚷著要見綺羅公主,否則,否則就在宣威行宮外住下不走了。”
雲霜一聽這話,驀地變了臉色,真正的著慌了起來,下意識的向綺羅望去,嘴裡也結巴起來,“公主,這,這可如何是好?”
那些饑民們竟然圍住行宮鬧了起來?丁香也是一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