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的來歷是漠北的絕密,即使這幾年隨影一直跟隨在公子御身邊,對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知道這把長弓神勇非凡,能影響人的神志,彷彿有著人的靈性一般神奇,如果誰一個不小心的盯著它時候過長了,它就會不高興,就人頭昏腦脹的煩躁異常。
此時的隨影雖然不知道噬天弓的種種隱情,但是自家公子的異常卻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他知道往日裡噬天長弓對公子御的影響,知道公子一旦發作,將會是怎樣一番人間地獄的劫難,隨影心中惶恐著,一拽韁繩,撥馬來到公子御身前,焦急地大聲呼喚,“公子,公子,你怎麼了?讓屬下來揹著這把長弓吧!”隨影說著,伸出左手就要去拉公子御緊抱著噬天弓的手臂。
公子御正在全神貫注的壓制著噬天弓,和它全力角逐著,一錯眼卻看到隨影冒失的伸過了手來,他心中大急,厲聲吼了一聲,“此物非凡,不是你可以隨便碰的,趕快讓開!”
雖然公子御及時提醒,但還是慢了一步,噬天弓如同有靈識一般敏銳地發現有人靠近,它輕輕一抖,發出一道耀眼的紫色電光,直撲隨影的面門。
危急時刻,一旁的隨劍也發現了公子御和隨影的異常,他不假思索的右手手腕急抖,長劍一揮,衝著那道紫芒擋去,而他的左手卻一扯隨影的衣襟,兩人一起甩鐙離鞍,骨碌碌向後急翻,眨眼間就滾離了三丈開外。
緊接著,耳畔就聽到咔嚓、咔嚓的連聲巨響,紫芒和白光交織混雜一片,伴隨著戰馬恐懼的嘶鳴,眼前升騰起一片鹹腥的血霧,一下子晃花了了隨影和隨劍的眼睛。
足足半盞茶的功夫,聲消光散,隨影、隨劍這才睜開了疼痛酸澀的眼睛,卻同時驚呼了一聲,“公子!”
可是他們眼前哪裡還有公子御的半點身影啊,眼前只有三堆馬的骸骨,白骨森森的,彷彿被野狼吃乾淨了馬肉,只留了三幅白骨。
而此時正被耀眼的紫光狹裹而飛的公子御卻不知道自己的戰馬已經代替他的人橫屍當場了。
公子御被噬天長弓發出的紫光和白光,交織混雜的晃迷了雙目之際,心神也跟著一陣恍惚,角力中的噬天弓終於得了機會,它一下子脫離了公子御的轄制。可是,得了自由的噬天弓卻並不著急著飛走,反而又綻放出了一團青芒,團團的把公子御包裹了起來,那青芒無形有質,狹裹著公子御繼續疾速地向前飄去。
突然而起的變故讓向來鎮定的公子御一下子慌了手腳,他眼前全是一片青茫茫的,無邊無際,看不到周圍其他的事物,可是身體本能的感覺卻告訴他,他已經離了自己坐騎,輕飄飄的飄了起來。
而隨著身體的飄飛,公子御心裡卻暖烘烘的,舒適的讓他感覺一陣又一陣睏乏,彷彿置身於最安全的懷抱,讓他能放下一些的戒備。緊接著他的腦中一陣模糊,隨即空白一片。整個身心都在一片安然舒適的溫暖中迷迷糊糊飄蕩了起來,如同無根的浮萍飄蕩在浩瀚無邊的汪洋裡,隨波逐流,沒有了自己的方向。
此念一起,公子御心頭警鈴大作,畢竟是身經數次非人的磨礪,公子御心性早就非同一般了,他一感到危險,馬上奮力的一咬自己的舌尖。頓時,直達心底的銳痛讓他的頭腦一線清明,從剛才那種迷茫的舒適中清醒了過來。
公子御經過初始的慌亂之後,以非凡的毅力很快的鎮靜了下來,雖然他的眼前還是一片茫茫的青茫,但是他謹守住了心頭的清明,心不再是隨著身體隨波逐流。幾乎是同時,公子御屈腿抬手蜷縮成一團,手掌上翻,手指聯動,結成一個繁雜的手勢,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護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一息之間做完這一列的動作,公子御自己卻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練習過這些,更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用處,這麼一套純熟的動作卻彷彿自己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一樣的自然,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