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深,月亮挪了一個方位,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來。
醫護們都出去了,治安署的人坐在門口打盹盯點。
林溪兀自坐在床前,沒開燈,怕開燈影響謝虞川休息。
他就那麼透過窗外的一點微光看著謝虞川的臉。
眼睛、眉毛、鼻子,都是很熟悉的樣子,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樣子。
他伸出手指,隔著一點點的距離,慢慢的描,直到停在唇角。
他還記得,十九歲的生日,謝虞川從梅樹下掏出幾壺酒來,對他說,這是很久以前埋下的,原本想在他成年的時候開,但那次他們去歐洲沒趕上,所以又等了一年。
那酒太烈了,他趴在桌上,謝虞川坐在樹下,都倒了。
他喝的更少,先醒過來,月亮像銀盤似的懸在天上,照著人間。
他過去叫謝虞川起來,怕謝虞川著涼。謝虞川還醉醺醺的,煩他,伸手將他鎖在懷裡。
他被壓得難受,又叫了兩聲,接著便感到嘴唇上落了重量——謝虞川閉著眼睛,懶洋洋說:「乖,再睡會兒。」
其實謝虞川根本沒有醒酒,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那嘴唇的觸碰持續了也不過是半秒鐘的樣子。
對方就好似在睡夢中摸到了可愛的、毛茸茸的小動物,跟隨著自己的直覺和心意,疼愛的親親對方。
這在一些飽經風月的成年人那裡,可能甚至算不上是親吻,充其量是親暱的觸碰。
……但對林溪而言卻太過了。
他怔怔然。
為非作歹的人此刻又繼續安靜的睡著,倚靠著樹幹,手裡摟著他,如在月光之中下界的天神在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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