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藝便震驚朝野,聞名全國,十六歲時,顯現出勝於其母的勢頭,十八歲時,已成為冥胥名副其實的"第一琴"了。整個冥胥王朝,無人不知穆大人琴音勝於天籟……”
講到這,晨兒突然頓住,臉上露出一抹痛心之色,繼續道:“可是,穆大人過了雙十之齡後,便不再撫琴了。”
“什麼?不再撫琴?為什麼?”我連追三問,如果說她前面的話讓我震驚,那後面這句簡直就是劈了我一雷。
“因為,穆大人的母親為了寫一首曲子作為他滿雙十的慶禮,日不思食,夜不能眠,積勞成疾,在大人滿雙十之齡後不久便仙逝了。”晨兒小心的看著我的眼,低聲說道。
“你你你你是說,狐狸他媽為了給狐狸寫首歌慶生,飯不思,覺不想,結果——累死了?”我迅速把晨兒的話轉化成我能接受的現代化語言,一臉驚恐的問。
“恩,確實如此!”晨兒點了點頭。
我一時呆愣住。思緒亂飛。額滴貝多芬哩!我終於知道比你還痴迷於音樂的人了!你在我心中的神聖地位已經被狐媽取代了!
不過,這狐狸媽也真是的,怎麼能拼命到這種程度呢?這麼早就為藝術事業犧牲了,不僅害得狐狸失去了老媽,還害得我沒了婆婆。
雖然她這麼早上天堂,使我不用面對每個已婚女人都頭疼的婆媳問題,但我還是希望狐狸是在一個完整家庭里長大的,這樣他在成長過程中,心裡就不會有家庭不完整的陰影了,這樣我老爸老媽就不會因為家庭問題反對我們結婚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在親人的祝福下走進結婚禮堂,這樣我們以後的孩子不僅有姥姥姥爺,也有爺爺奶奶了,這樣我就有婆婆幫我奶孩子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早晚接送娃上學放學了,這樣……
(作者: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小瑜?小瑜?小瑜你怎麼了?”晨兒一臉迷茫的看著正發呆神遊太虛的我。
“哦,沒什麼。”我收回了神遊中的腦細胞,繼續投入到狐狸的悲慘成長經歷中,問道:“晨兒,狐狸是不是因此認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老媽,所以萬分自責,痛斷謠琴,發誓從此不再撫琴了?”
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一段電影片段:俞伯牙在知道鍾子期死翹翹以後,挑斷了琴絃,長嘆了一聲,把心愛的瑤琴在青石上摔了個粉碎。悲傷地說: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這琴還彈給誰聽呢?
“小瑜你胡亂聯想什麼呢!”晨兒慎怪了我一眼,說:“穆大人在其母仙逝以後,悲痛的說這世上他最想為之撫琴的人已去,如果今生遇不到另一個值得自己為之撫琴的人,便終生不碰琴絃。”
我突然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失聲喃呢:“那,今晚讓他為之撫琴的人是誰?”
晨兒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靜靜地看著我的眼睛,說“小瑜,你知道穆大人母親為他譜的曲子是什麼嗎?”
我無力的搖搖頭。我連這個時代有哪些琴曲都不知道,哪有那本事知道狐媽做的曲是什麼呀?
“這首曲子你在回宮的路途中曾經在純陽城的客棧內聽過一次。這首曲子名曰《流眄調》。就是今日穆大人演奏之曲!”
晨兒無比鎮靜的吐出這句話,我渾身一陣酥麻:“那,你是說今日讓他撫琴的人是……溪妃?”我有些氣若游絲。
晨兒靜靜的看著我,嘆了口氣後說:“小瑜,我只能告訴你,《調流眄》誕生後,在短短三個月內便紅遍全冥胥,後來又傳至鄰邊各國,一時成為懂音律者爭相演奏之曲。但據傳,普天之下能彈出其神韻的人只有穆大人一人。穆大人出使孜汾國時,溪煙公主曾用《流眄調》獻舞,孜汾皇帝親自請穆大人為之撫琴,但被大人拒絕。今晚,他到底是為誰而奏《流眄調》,小瑜,你真的不懂嗎?”
我看向晨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