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與這個地穴連線。”
騅路喜道:“如此說來,直通軍營?”
稚綺道:“正是。”
這等危急關頭,稚綺仍然請戲花蝶先行,隨後才進入地道,騅路最後入內,隨手一拉,關上了洞口。
四人稍稍安心,腳步並無來時匆忙,稚綺不願意再被騅路抱,只要他扶著,說道:“謝大師,雲葵妹妹,真對不住你們。”
戲花蝶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四人能逃出生天,已是萬幸!”
稚綺道:“叫大師與雲葵妹妹受此大驚,我真的過意不去。”
戲花蝶道:“我老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求雲葵平安無事。殿下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多說話為好。”
騅路說道:“大師的械器真是高明,那一大團煙霧,是怎麼來的?”
戲花蝶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今日要見公主,沒帶真正好用的械器,不然這七十人不過是案上魚肉,任我宰割!”
稚綺心中恨無可恨,一貫溫和的臉龐扭曲著,她既對王傳晴、雉偶的背叛感到憤怒,又害怕戲花蝶因為此事不再助她,焦急之下,竟又一口鮮血嘔出。
騅路連忙撫摸她的脊背,說道:“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用?大丈夫能伸能屈,既然保全了性命,此後討回來就是。”
稚綺見他眉目間頗有擔憂,言辭柔和溫暖,與往日對待自己的態度大大有別,強笑道:“騅少俠倒也有憐香惜玉的一面。”
騅路聽她有心調笑,神色跟著一鬆,說道:“這樣才對,現在我們有路可走,可不比當日斷頭洞底安全的多?你既然是天命之子,自然有神靈庇護,諒那些小小奸賊奈何不了你。”
四人走了一會,只見眼前突然出現兩條道路,稚綺也是第一次走地下通道,並不知道走哪條路為好,憑藉印象中軍營的方位,她選擇了左邊的通道。
不料沒走多遠,竟又是一個分岔路口。
騅路回想起斷頭山洞內複雜的道路,頓時明白過來,肯定又是川大河到處亂挖,搞了個迷宮出來,當即怒道:“這個川大河,真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走回頭路是不可能的,此後遇到分岔口,只管憑直覺走去。如此許久之後,眾人開始不安——或許他們要餓死在這地下迷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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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綺等人先前紛紛使出各自絕技,自然是殺了不少。
大廳內的煙霧散去之後,雉偶轉眼一看,還能站立的竟然不足三十人,稚綺的火龍最為霸道,一下燎死了二十多人。
最為關鍵的是,本來是甕中之鱉的稚綺和戲花蝶,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頂子機靈,起煙時就臥倒在地,除了被人踩了幾腳之後,毫髮無傷,他見雉偶臉色漆黑,小心問道:“大人,怎麼辦?”
雉偶道:“不用慌張,稚綺定然逃往酒窖中的地下通道。”
頂子道:“我們追不追?”
雉偶道:“怎麼追?你擋得住他們的反擊?”
頂子看著一地屍體,搖了搖頭。
雉偶道:“你立刻去我府上,請焦土大師請來!”
頂子一驚,說道:“那位大人也在?”
雉偶不耐煩道:“速去速歸!哪來這麼多廢話!”
焦土大師,火焰術法大成者,五年前晉入神術師境界。
自稚綺招收妖獸為兵之後,華洲便對這次行動極其重視,非但連連催促,更派了他來做援手。
華洲下達的命令,是誅殺稚綺,雉偶卻不願意稚綺就這麼死去,他從小被人蔑視,做夢都想折磨、侮辱稚綺,以出腹中一口不甘之氣。焦土大師顯然不會聽從他的命令,因此他藉口萬無一失,不勞大師出手,支開了他。